支芙催促着,“我们姑娘病了这些日,靠着乐谱解闷,我日日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卫辙收起来还给她,“什么你们姑娘,你主子是侯爷,别忘了本分。”
“知道啦,婆婆妈妈。”支芙嘀咕了一句,出去送东西。
卫辙凝眉,看支芙已经走远。
旁边守卫思索着,“如今看来,兴许上次是不小心洒了牛乳上去,可惜上次卑职不知道牛乳写字可消失。”
卫辙可不信有什么巧合和不小心,“有其他动向随时禀报我。”
侯爷如今下了她的蛊,她又失忆错信歹人,他得盯紧了这个小公主。
而此时,云皎皎倚靠在窗边,从院门口收回视线。
乐谱以字为音,记录声音,琴弦位置。高门女子普遍都会学音律,想必是能看懂她的暗示,但是常年习武的男子通常并不会碰这些东西。
不过她还是得尽量控制用这些小把戏,万一被拆穿就会前功尽弃。
药房抓回来熬药的药剂,是没改之前的药剂,说明无论如何药房都已经收到了她的信号。
云皎皎的药,喝一半倒一半,有意将自己的病情拖了几日,无论如何也可以延长一下她与药房的来往。
直到一日午后,云皎皎午休后在园子里散步,迎面两个侍卫走过来,“支芙姑娘,今日上朝,陛下赏赐了许多东西给侯爷,其中有一部分云姑娘的赏赐,还请支芙姑娘随我们去领。”
支芙犹豫了下,“啊?那我先把姑娘送回去吧。”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就行。”有之前的事情,云皎皎也不想自己落单。
两个侍卫并没有推辞,“也好。”
其中一个侍卫冷不防开口,“云姑娘,要不要先看看礼单。”
云皎皎并不太感兴趣,还未等拒绝,那侍卫已经将礼单送到了她面前。
云皎皎看了他一眼,男人眉目凝重,三十多岁,手心一颗红痣,云皎皎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看到了礼单夹层一张字条。
“东家东漓,可护公主离京。”
云皎皎手指一顿,随后将礼单合拢,递还回去,“有劳。”
东漓,阮知韫送回来的乐谱提起过这个名字,古仑人。
曾是云珩安置在民间行动的亲信,三十岁出头,手心有一颗红痣,与药房来往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