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遇到不想说,选择逃避不愿面对的事情就会低头沉默。
雨水滴答上窗牖, 连续拍打中, 总会有几滴穿过缝隙砸进里面。
裴珩重新关好窗, 又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递给她,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 你先吃些糕点叠下肚子。”
宋嘉荣刚想要说自己不饿,肚子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吃吧,我又不会笑话你。”裴珩揉了她刚睡醒后,乱糟糟得翘起来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令俩人都怔住了。
对上她冰凉目光的裴珩僵硬的抽回手,心脏涨疼,垂下眼帘往外走,“我去看下水烧开没有。”
“嗯。”其实彼此都知道他找的理由很牵强。
晚饭是寺庙里的僧人自己做的,很普通的一粥一菜。
裴珩领了他们二人的份例,端回房里。
雨天笼罩下,天还未暗,屋里就得点上一盏油灯用以照明。
“可是没有胃口。”因她腿脚不便,裴珩把桌子挪到床边,又见她对着碗里的白粥迟迟不动,才有此一问。
“太多了,我吃不完。”她的胃口本就不大,前面又吃了不少糕点,哪里能喝下那么多粥。
宋嘉荣瞟了他和自己一样量多的白粥,问他,“我能不能分点给你。”
刚问完就懊悔的垂下头,她怎么就忘了自己不在是小孩子,他也不是那个会无条件包容她一切的人。
也是她一直说着要划清界限,怎么还会说出这种暧昧十足,又令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陌生人可不会喝别人的粥,也不会分享。
裴珩没有回答,而是端起她面前的碗,把里面的粥倒了一半进他碗里,“剩下的粥你得要乖乖吃完,要不然到了夜里又喊饿怎么办。”
“我才不会那么做。”宋嘉荣又在心里小声的加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裴恒回。
“我刚才去寻住持的时候,住持告诉我,说是山顶上有个凉亭,凉亭虽是平平无奇,奇的是凉亭旁有一块巨大的心之石,有不少人都会千里迢迢去到那个凉亭写上自己和另一半的姓氏,以求长长久久。”裴珩摈弃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君子言行,只望能与她多说上一句。
“你说的可是圆镜亭。”宋嘉荣问。
“的确是圆镜亭,你可是来过。”裴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