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宋嘉荣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你们刘家除了先祖外。后面的子子孙孙可曾有真正上阵杀过敌,保家卫国过,一家子靠女人裙带关系上位的人,真以为被别人喊上两声将军,就以为洗脱了吃女人的丑恶嘴脸,变成高人一等的大英雄吧。”
她的嗓音又清又甜,偏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刺耳,尖利,像刀子划过粗糙的草纸。
原本离刘月娥近的人,此刻也下意识的远离。
刘家的遮羞布一旦扯下,能看见里头哪儿有什么洒头颅抛热血,有的只是蝇营狗苟的利益算计。
刘家最开始发家是追随高祖一同打天下,随后奉为镇国大将军,后面不知是被上京城里的精米白面美人乡泡软了一身英雄骨,连带着他的后代都不在往战场上钻,而是学着文臣往女人裙底下钻。
亦连家中的女子男子都成为刘家往上爬的工具,女子嫁给六十高旬的高官做填房,为妾,男子亦是汲汲营营。
此番撺掇其他群臣让陛下选秀,不过是他们刘家还未出过一个皇后,外边的姻亲再好,又哪里比得过皇亲国戚,还是国舅爷来得威风。
宋嘉荣那句话可着实不好接,因为事实往往最不好狡辩。
双手紧握成拳的刘月娥的一张脸更是涨成猪肝色,她张嘴想要反驳,却第一次聪明的意识到,如果她回答了,眼前的女人还会有比下一句更难听的话等着来羞辱她。
若是不反驳,她日后何以在上京城贵女圈立足,也侧面证明她说的话全部是真的!
都言宋贵妃胸大无脑,蠢笨恶毒,可要是真的蠢笨无脑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果不其然,在她迟迟没有出声时,宋嘉荣不耐烦的伸手一指,下巴抬起间全是倨傲轻蔑,“本宫不喜欢其她人和本宫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去,把她的衣服给本宫扒下来。”
她的眼神高高在上透着鄙夷,瞧谁都像是在看一条阴沟里翻滚的臭虫。
水桃和青提对视一眼,薅起袖子就往前走。
这下子倒换成刘月娥慌了,她之前只是在其他人嘴里听说宋嘉荣疯,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做出当众让下人扒她衣服的事来!
如果她的衣服真被那群下贱的狗奴才们扒了,她别说参加选秀了,恐怕在整个贵女圈里都要抬不起头!
她看了一眼周边,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敢为她说话而得罪宋贵妃,整个人瞬间慌了的大喊大叫起来。
“走开,你们这些贱婢给我滚开!”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刘大将军的女儿!我姐姐是宁王侧妃,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姐姐和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月娥的威胁的对于青提,水桃二人来说无足轻重,反倒好心劝道:“刘小姐你还是乖乖听话些比较好,这样也能少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