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瑢已经睡了,哪能回应他呢?可是他还要再问:“你爱不爱我啊?昭昭,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爱’。”他偷偷抱紧谢承瑢,在谢承瑢的头顶说了好多遍“我爱你”。
谢承瑢根本就没睡多久,好像才闭上眼,还没睡,就得起床了。瑶前过来叫他俩的时候,谢承瑢还在疑惑:多早就来叫了?
洗漱时,谢承瑢连眼睛都睁不开,胡乱用水抹了一通,随便糊弄。洗完脸,他又无力地靠在赵敛肩头,呼吸沉重,一刻都醒不来。
赵敛拽过来谢承瑢的红袍,打趣道:“有这么困么?谢大官人,眼都睁不开了,不怕我给你穿错衣服?”
谢承瑢哼唧说:“错就错了,有什么好担心,大不了叫别人笑话我呗。”
“谁笑话你?谁敢笑话你,我把他们的公服扒下来。”
赵敛给谢承瑢环上腰带,见这一身绯色公服,感慨道,“真漂亮。”
“什么漂亮?”
“这身衣服漂亮。”
谢承瑢抬眼,随意搭袖在赵敛手臂上:“你喜欢,下朝拿去穿啊。”
“我才不要,我迟早也会有的,到时候也要你给我系革带。”赵敛给谢承瑢扣好革带,亲了他一下,说,“都好了,别打瞌睡了。”
瑶前在外面等久了,实在是等不了了,闯进来说:“哎哟,两位郎君,还不带快点,一会儿迟到了,可是有御史台的来弹劾的。”
边上思衡也说:“马在外头等着呢,这儿远,骑马还要一阵。”
赵敛点头说是,待思衡和瑶前出去了,这才说:“阿昭,你家思衡和你长得真像。”
“哪里像?”
“哪里不像?”赵敛惊叹道,“五步之外,几乎就分不清了。”
谢承瑢轻踢他小腿肚:“你要连我和思衡都分不清,咱们也就不必处了。”
赵敛求饶说:“我怎么可能分不清,我就是有点儿好奇而已。这世上,真有两个人能长这么像吗?我和我哥也不是很像。”
谢承瑢良久无话,后来才说:“二哥,思衡姓梁。”
“思衡姓梁?”赵敛反应过来,“和你阿娘是一阵的?”
“是。”谢承瑢本来不想说,但赵敛问起来了,他又不好不说,便委婉道,“总之,我和思衡,不是一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