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祥祯改叉手,说:“在下恭喜太尉,恭喜大郎。”
“多谢官人。”
两个人并不熟络,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正巧颜辅仁出来了,赵仕谋便说:“某与相公还要往都堂去,就先失陪了。”
这便作别,谢祥祯再作揖,目送赵仕谋远去。
不得不说,赵仕谋的绝妙好性子是谢祥祯该学的。好像不论发生什么,赵仕谋都是从容不迫,也从来不会失了分寸。谢祥祯想,这大概就是赵仕谋能坐稳太尉多年的原因。
“问吉!”这时候秦贯从后面跟上来,作揖说,“问吉走得快,叫我一顿好追。”
“秦官人。”谢祥祯也同他作揖。
“正好我要去一趟殿前司,能与问吉同路。”
两人从宫巷出门,说起昨夜里擒虎军贺近霖之事。毕竟人是自家儿子逮的,秦贯知晓秦书枫的作风,偏行正义,只是做事太绝,难免会叫谢祥祯难堪,所以先道歉,“犬子无礼,还请问吉不要怪罪才是。”
“我怎么会怪罪!这也是因为我家昭儿练兵无方,昨夜我已经骂过。”提起谢承瑢,谢祥祯又要窝火,“这事确实是他的过错,有错了,又怎么能叫他人不指正呢?”
出了左掖门,骑着小厮递过来的马,两人就一起往北营去。
谢祥祯见街边卖的甜糕,忽然又想起来谢承瑢。谢承瑢小时候是很喜欢吃甜糕的,这几年渐渐就没怎么吃过了。谢祥祯想停下来买点甜糕回去,可秦贯忽然和他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贯说:“我去殿前司,其实是去看看我家枫哥。这几天要凉,我想给他送件厚衣。”
谢祥祯完全把甜糕抛在脑后了:“军营辛苦,你家枫哥可还受得住?”
秦贯笑道:“受得住!不过神策军到底是殿前司第一上军,平日确实劳累。我不在殿前司,不好随时照应。”
“无妨,我帮着你多看着,不会有事。”
秦贯笑止,想起谢承瑢,又问道:“昨夜之事,你家瑢哥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