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仕谋瞧见赵敛如释重负的笑容,又轻松奔马而来,知道成了。
“阿敛做得不错。”他难得夸赞赵敛。
赵敛嘿嘿笑:“岂止是不错,那是相当好。”
照夜要回马房了,临走之前还对赵敛摇尾巴。
“它认我了,”赵敛欣然说,“骑了一整晚,再不认我,我就白费力气了。”
“试出它的上下限了么?”赵仕谋问。
望着照夜漂亮的背影,赵敛高兴地说:“这是好马,没有上限!我很喜欢。爹说给我了?”
“等你进军营,就归你。”
“那我必然得进军营了。”
赵敛笑得欢,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回头时,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很快逃窜了。
军营里人多,话传得快。
夜里太尉带着儿子驯马,还没驯得结果就已经传遍殿前司了。第二日清早,谢承瑢刚进营,便有人告诉他:“赵二公子在驭照夜,好像成了。”
他知道照夜难驯,上京北营多少兵,还没人能驯服它。
“二公子最善骑射,他驯马有一套。”
谢承瑢没来得及到帐子里放刀,急匆匆就奔向马场。
倒是没看见怎么驯,来的时候就已经驯完了。照夜还是那个照夜,只是平日里桀骜模样全然消失了,在赵敛身下,它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
朝晖零落,晨风扑面,鲜衣纵马。可谓是,风流少年。
谢承瑢躲在马场外一棵树下,窥视赵敛的身影。
他以前是从来没注意过二哥模样的,今日一见,原来二哥身姿如此颀长挺拔,形容如此光彩夺目。他性子率真洒脱,手未执剑,却似有剑影。
和书院里的赵敛完全不一样,可又实实在在是那个赵敛。
谢承瑢握紧手中刀鞘,他以为认错了人,要上前一步仔细看,却不知为何打了退堂鼓。
他看见赵敛笑着转身,担心被发现,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