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处高高堤坝旁边,则坐落有两间小木头房屋。
房屋前拴着一条黑狗,房后则搭着一条长龙式铁棚架子,架子上用白塑料布蒙盖,在晚风中唰啦啦很惊心做响,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可吞噬人的白色幽灵!
“汪汪汪……”
而随着我们临近,狗咬了。
“谁呀,奥奥奥,是甲午子大师啊,快请进,请进,听脚步声轻轻,您还带来一个姑娘?”随着吵吵狗咬,木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白发苍苍老婆子。
“是啊,荣婆子还是那么好耳力,怎么样,这一段还算消停?”随着白发老婆子侧着脸说,甲午子老头一声打招呼带我进屋。
怪味,随着走进屋里,迎面扑来一股很浓郁尿骚味,很恶心人!
“嗨,多谢甲午子大师惦记,没啥消停不消停的,我已经习惯了,我倒是盼着她把我也抓走,那样我就省心了,也不至于见天跟这不死不活的傻孙子混,累了,也真真是够了!”老太婆一声说进屋,摸索着让我们坐下。
我一看,在不足几十平米小屋里,一根烛火,一铺小炕,炕上白条,子般扭曲一大,大胖小子。
不,不是胖小子,应该是一个成年胖男人。
看脸面挺幼稚,可看那硕,大身形,少说得有一米七八。
是长拖拖满炕打磨磨,倒翻愣白眼,嘴角赤红红溃烂,流淌有多长哈喇子,在吧嗒吧嗒很香甜吃着已然是光秃没有了手指的溃烂手掌。
那模样,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而老婆婆则双眼塌陷盲瞎,颤巍巍的干瘦身子,看着随时都能折倒。
“别那么说,人活着就有奔头,再说你不想找老蔫子尸体了!”
甲午子老头一屁,股坐下说道:“这不,我给你领来一个,东北地仙堂口神婆,这换换地界啊,也许就能出灾祸,快去取香火来,走一堂子试试。”
“能成吗?”
老婆子一听,倒也没动身说道:“算了,算了吧,甲午子大师,你为我家事操,心太多,想这么多年光道士就找来有几十个,可结果还不是一样,不折腾了,这折腾一回,我傻孙子就得作闹些时日,作怕了!”
“这什么话,难道你就看着大成子浑噩一辈子,好好的孩子彻底给毁了,那再者说了,你家这事不出头,那老蔫子尸体也是找不到啊,难道你忍心看他生生世世在冰冷河水里遭罪,忍心他那样一个好人,沦落为不知魂的鬼!”甲午子老头一声大叫了。
“嗨,好吧,好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我老婆子认了,赶赶年岁大,我啥都认,这就是命,我老李家人的命,违背不得!”
老婆子一听起身,从墙边一破柜里掏扯出一盒香火道:“人都说不能与命争,老婆子是彻彻底底信了!”
“行了,别叨叨那没用的,曹家丫头,点香火。”甲午子老头一声喊我点香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