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们都非常专注,除了食髓知味的声音外,听不到任何杂音。
“又又?”墨朔只能试着向邬云双确认,然而她不搭理他。
“好像有些不对劲。”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别怄气不理我……”
墨朔握空了,这次他看得可清清楚楚。
在他即将握住的地方,直接向内凹陷进去,躲避他的触碰,在他惊慌失措收回手时,又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墨朔惊讶地叫出声来,给这间空旷的房子增添了第二道声音。
因为太过惊吓,那声音短时间盖过了食髓知味的。
倒不是他的声音有多大,而是食髓知味的声音太小,就好似唱催眠曲般,讲故事的声音非常小,要安静下来仔细听才能听清楚他说什么。
如若不然,就觉得是个碎碎念的和尚在诵经,或是嗡嗡叫的蚊子在耳旁飞。
然而,墨朔的这声惊叫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们,包括邬云双,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和表情,认真地倾听着食髓知味的鬼故事。
到底怎么回事?
墨朔站起身,环顾四周。
虽然远处的人看不到他,但是邻桌的大厨,还有正上方的掌事太监一定是可以看到他站起身的。
不过没有任何人给与他反应。
或许所有人,都陷入了食髓知味的恐怖幻想。
不行,得尽快离开这里。
墨朔走到邬云双面前,试图唤醒她。
“又又,你醒醒!”他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没有用,她的眼神仍是呆滞的,根本没有看到他。
他试着拉住她的手。
根本拉不住,她的手从手腕处弯折下去,绕开他的指尖。
墨朔有些着急,他转过身,看向屋子正中央的食髓知味。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讲着根本听不清的鬼故事,像是个古老又厚重的座钟倒扣在那里,岿然不动。
墨朔猜测,就是因为他的恐怖故事,所以将人们拉入了幻象中,而他并没有认真去听,所以能够保持清醒。
此刻他有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的孤独与急迫感。
必须让这个食髓知味停下来,否则他再也碰不到邬云双和其他人了。
可是。
只是产生接近他的念头,墨朔就能感觉到,从食髓知味身上散发出比刚才强烈数百倍的恶臭,让他头晕目眩。
像是为了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