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像是坐上了跳楼机,刷地一下坠了下去,连惨叫都还未来得及发出。
墨朔吐掉嘴里呛到的杂草,努力翻了个身体,抬头看向摔落在一旁的邬云双,“又又,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动不了。”邬云双被五花大绑成了肉粽子,努力在地上滚了滚,移到墨朔身旁。
好在深坑内部全是厚厚的碎叶和杂草,他们只受了点皮肉伤,真正疼的还是被番茄撕裂的伤口。
“这下就算是有人进来,也不会发现我们吧。”墨朔抬头看向了天空。
坑洞上面的枝叶过于繁茂,根本看不到蓝天,坑底更是只有树叶缝隙吝啬下来的些许光线。
“那我会一直求救,直到有人发现我们。”邬云双大喊着,“掌事太监,快来救我们!我们掉到陷阱里啦!”
她喊了好几声,一会是叫掌事太监,一会是叫小太监的,毫无逻辑。
实际邬云双自己也明白,在比赛结束前,根本不会有人进来,更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墨朔开始还劝她别喊了,省点力气,毕竟不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
可是邬云双根本就不听他的,固执地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又又。”墨朔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你,所以没必要这样。”
邬云双不再喊救命了,沉默了几秒后,几乎用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墨朔故意逗她,“难道是你命令藤蔓将我们绑起来的?”
“都是因为我不听劝,我们才变成这样的!”邬云双猛地扑上来,抵在墨朔胸口“哇”地一声哭了。
实际应该算是撞过来,因为她手脚都被牢牢束缚着,控制不住身体的力度,像是保龄球般砸在墨朔身上,撞得他险些吐血。
“你早就和我说了不要轻敌,可是我想着我们已经连胜两局了,连制毒师那么恐怖的对手,我都轻松搞定了,还能有什么厉害的角色?
包括之后遇到真正的对手,我也没有害怕过,我没想到它们根本打不死,将我们逼到绝路。
被藤蔓缠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肯定要输了,明明已经赢了两次了,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输掉,我实在不甘心。”
邬云双趴在墨朔的胸口,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倾诉着。
墨朔什么都没说,安静地等她哭完。
“我不想输掉。”许久之后,她终于哭够了,直起身体,却仍旧垂着头,“输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
“你为何这么在意这场比赛?”墨朔凑过去,轻声问,“以前我们不也是一直被怪物追着跑,几乎没赢过吗?
在御花园时,我还问过你,会不会觉得前路艰辛,看不到未来,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