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朔乖乖坐在石块上,裸着上半身背对她,衣服全部脱到腰间,任她缝纫。
不对,明明是任她针刺,他已经被扎了好几下,估计腰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孔。
他的右手撑在腿上,托着脑袋,面色凝重又无奈,不耐烦地抖着腿。
“好啦!”最后邬云双擦了擦额头的汗,望着丑陋却连成整块的衣物感到自豪,她可真厉害。
墨朔拽着袖子开始穿衣,衣袍上很多没有处理好的线头乱飘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左右手的袖子居然被缝在了一起。
她肯定是故意在耍他!
“又又——”他拖长音调喊她的名字,像是即将咆哮的猛兽。
邬云双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啊,朔哥哥,我不太擅长女红。”
“把针给我。”墨朔面无表情地接过她手里的松针,咬断混乱的线头,重新穿针引线进行缝制。
没过多久,就将衣服缝好了,虽然还是丑,但是至少能穿。
“朔哥哥好厉害!”邬云双瞪圆了眼睛,“你的女红这么厉害,是不是以后你可以缝衣纳鞋给我?”
“……”
他的未婚妻有点良心,但不多。
这夜,他们宿在瀑布旁的树下,捡起地上的棕榈树叶搭了两个简陋的小床。
邬云双枕着自己的包袱,将羽蛇抱在怀里,身上盖着落叶当做被子。
瀑布声虽然吵闹,但是伴着夜晚的虫叫蛙鸣,轰轰水流声是最好的助眠音。
很快邬云双沉入了梦乡,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睡在她不远处的墨朔猛地睁开眼睛,他谨慎地看了眼身旁的人,判断她睡得正熟后,立刻蹑手蹑脚地爬起身。
一想到邬云双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还故意借缝衣的机会来折磨他,墨朔就睡不着。
他得尽快甩掉这个定时炸弹。
他钻入树林中,掰下树枝制成简易的工具,瞅准了一片地就开始挖陷阱。
邬云双有点轻功底子,陷阱坑不能太浅,所以他几乎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才挖到满意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