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朔极为不情愿。
他心中烦躁不安,既然已经成功混入后宫,这个便宜未婚妻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想,他一定得找个机会将这个拖油瓶甩掉。
所以继续赶路时,他懒得再扮演温柔夫君,不再主动找她搭话,保持着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映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
邬云双望着未婚夫冷漠的背影,明白自己招他厌烦了。
她大概知道原因——他本就是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之前她是想着用白芨教她的法子,先装作乖巧的样子哄住他,等回去了先一步退婚,保全自己的颜面。
没想到却亲眼目睹了墨朔将好心救他们的白芨姐姐杀害,估计是追求美人没得手,所以要杀人灭口。
是她疏忽了,爹娘早就教过她,千万不要被浪荡子的甜言蜜语给骗了,他们可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东西。
坏东西就应该变成安静的死东西。
邬云双用凌冽的视线在未婚夫冷硬的背上划刀子。
她想,她一定得找个机会将这个坏东西干掉。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人暗杀名单上的榜首,墨朔依旧感到背后灼灼的视线,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他想起夕阳下邬云双拎着人头冲他微笑的场景。
微微侧头用余光小心地观察,她果然在狠狠瞪着自己。
为什么?他哪里招惹她了?
“你怎么了?”墨朔还是慢下脚步,凑到她身侧,“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邬云双手足无措,心想朔哥哥不愧是大将军,她还未出手就感受到了杀气,她立刻收敛起自己凶悍的眼神,随便扯了个话题。
“肉肉是谁?”邬云双嘟起嘴,喃喃道:“……是你的相好吗?”
原来是在吃飞醋,墨朔松了口气。
“是又又,不是肉肉。”他一字一顿地纠正着。
说来也奇怪,这个称呼是那时他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又又”这个昵称真的极适合她。
又又——
念出口时,唇角微微凸起,嘴里像含着一块方糖,气息轻吐,发出圆润的音节。
多像唤一只淘气、又迷人的猫咪。
也许是顺利离开了秀宫,墨朔的心情极佳,于是忍不住捉弄她,“又又当然是我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