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他疯子,因为他说她若是疯了,或者是要逃,他一定会把她关到宅子里,锁在屋里,甚至锁在榻上,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将心全部给了他,将心底的秘密说与他,哪怕万劫不复。她还是想要,想要他完完全全的爱,毫无芥蒂的爱,哪怕她是一个异类,哪怕她是一个孤魂,她也想要他爱她。
疯狂也好,不理智也罢,她不想像之前那样孤独了,她现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孤寂了,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泪想家,只能一直往前跑,她的身后,现在有他。
她赌对了,他也爱她爱的发疯,他说在路上的那句“若是亡命天涯,他也要陪着她”,并不是他的玩笑话。他一定会陪着她的。
他说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那她也不会让他陷入那两难的选择。
来这一世,她想活的精彩,不想白来这一遭,她亦可以做他的助力,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安全的范围内,帮助他。
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他们已经将彼此的心交付,今夜将进一步地靠近,属于彼此的唯一。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尖,落在她的脖颈,落在她的锁骨……直达头皮的麻让她神魂震颤,身体颤抖着。
欲在不断堆积,徐瑾瑜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挪到了他的头上,穿过他的发丝,手指用力,让他的头跟她靠地更近。
“嗯……”
在她脱力地松开他的头发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那处柔软,手离开了她。他单臂撑在榻上,身体上移,他的那双压抑的发红的眼睛也重新进入她的视线。
他忍的很辛苦吧,她想。“夫君,准备的可以了。”她用手拭着他汗湿的脸颊说道。声音似乎带着水,还带着餍足的腻甜。
樗里疾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轻吻她的嘴角,“好,若是不舒服,跟我说。”
徐瑾瑜低喃道:“我知道的。”
现在她又不是不谙□□的小姑娘,甚至医署卖的那个抹的治疗伤口的药膏,都是她研制的,前几日她也拿了两盒放到了卧室的药箱中。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一刻,酸胀还是让她眉毛一皱,手也不自主地抓住他的肩膀。
“吻着我。”她说。
樗里疾看她身体紧绷,也知她有些不适应。照着她的话,低头,含住她的耳朵。
耳尖的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身体也自然地放松,她轻轻捻着他的耳珠,“慢慢地,可以的。”她声音也带着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