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似是看出他的困惑,蹲在地上跟他解释,“岸边有不少石块,让人拣一些摞成两排,中间留空用来放柴,生好火后将串好的羊肉串架在两排石块上炙烤。到时候我给你们烤,秀一把我的烧烤技术。”
郯清看她演示是彻底明白了,点头说道:“行,我马上安排。”
徐瑾瑜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对了,剔下来的羊骨头还可以熬羊汤。羊杂碎清洗好之后跟羊骨头一起炖,炖熟之后捞出来切成片,吃的时候撒入一些野葱碎那也是十分地鲜。”
“行,我记下了,一会儿跟厨子说。”他觉得小姐对吃的还挺有研究。
徐瑾瑜说道:“我去看郯明怎么叉鱼的。”
此时樗里疾正和郯明在一块儿,看到她过来便问:“刚才跟郯清聊什么么?比比划划的还。”
徐瑾瑜还没忘了他方才又逗弄她,斜了他一眼傲娇道:“就是不告诉你。”
郯明此时正拿着一根削的尖尖的木棍,举着棍子聚精会神地盯着潭水。徐瑾瑜放轻脚步,往前勾着头看了看,潭水里还真有青鱼。
那些鱼有大有小,慢慢地在旁边游着,可能是因为潭水过于清澈,鱼儿似乎也能看到他们,有一点动静都把它们吓得一扑腾,摇着尾巴朝着潭水深处游去。
她压低声音问樗里疾,“那潭水里放的什么?白白的,用麻绳系着的,是鸡杂碎么?”
樗里疾侧着身子,靠在她的耳边,用手掩着轻声道:“不告诉你。”
“你!”徐瑾瑜扭头瞪着他,想要发怒又不敢大声,伸出拳头给了他胸口一下,结果她这一出手不要紧,樗里疾又演上了。
只见他拧着眉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向前伸着,装作一副很痛的样子,夸张道:“好痛!瑾瑜,你好狠的心。”
此时郯明看到一条大鱼靠近,向下一插木棍,随着哗啦一声,他惊呼道:“嘿,叉了一条大的。”提起棍子咧着嘴就回头跟公子炫耀。
一扭脸看到公子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急切地问:“小师傅,公子怎么了?发病了?毒发了?”他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棍子上叉着的鱼还在挣扎着。
徐瑾瑜无奈道:“不用管他,发癫呢。”
郯明听小师傅说不用管,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毒就是小师傅解的,小师傅说不用管公子那定是没事儿,而且公子如今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