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骑马过去?”樗里疾问。
徐瑾瑜一提裙角,朝田里走去,“不必,反正离日落还早,我们就走着去吧。”
“那也可以,留两个人在这里看着车马,我们都走过去。”樗里疾看瑾瑜重新绽出笑颜,心情也舒畅起来。
因上午刚下完雨,春风吹来带着潮气,路边的野草翠绿翠绿冒着新芽,焕发着勃勃生机。
看见她又恢复之前那般明媚的笑,重新变得活蹦乱涂跳,充满活力,他感觉自己也活过来了。
她不知道,今日的他的心情是多么地跌宕起伏。
在马车上时她开始是闷闷地不说话,好不容易开口了,又问他那捅心窝的问题,还蜷缩在马车上在那里默默的哭泣。那时候他就意识到,那个问题他不得不去触碰,所以他让郯清停下马车,命令其他人撤到远处。
其实在她醉酒那日,他将她哄睡之后便在犹豫,她酒醒之后他要不要主动告诉她,她醉酒后的所做所为。
如果是他主动告诉他,他便可以抓住她问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她是从哪里看到的这些他从未听过的词句。
不过他犹豫了,他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这般的逼她。他害怕自己这样做会把她给推远。
他选择等,看她如何选择,看她会有何举动,然后来验证自己的那些有些荒谬的猜测。
所以在得知她醒来后并不记得醉酒的事时,他便交代小风若是瑾瑜问起那夜的事情让来问他。因为他想知道她对于那段缺失的记忆,是不是特别的好奇,他也想看看她知道那夜的事后,她是何种反应。
如果她急于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那便证明她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怕自己酒后吐真言。如果她知道自己所做作为后惊慌失措,那便说明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来源确实有问题。
他在期待着她来问的同时也害怕她来问,因为他知道,一旦碰触到她的秘密,她可能如惊弓之鸟。
所以他只是等待,她不问他便不说;若是她问了,但是没有细问,他就大概地说。
他可以装糊涂,可以装作不知道,只要他们二人能够维持这份亲密,他也可以不好奇她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可是她还是来问他了,而且还让他事无巨细地都告知她。
平衡终究是要被打破,在书房内她扯着他的胳膊跟着他,非要问他那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