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君上便允你回来了?”她问。
樗里疾将图卷放回书案,笑着说:“君上还说,修本草之事不是急务,若是你不方便可以等以后再做谋划。”
“我能有何不方便的?”徐瑾瑜疑惑道。
她是一头雾水, 用着探寻的眼光扫过屋内之人想要寻找答案, 然而樗里疾但笑不语,郯明战术性地抬头看着屋顶, 小风低着头看着脚尖,最后她的希望寄托到张野身上。
结果他头一低,看着书案上的图卷说道:“我也不知道,前日我一直在后院忙,昨日我又早早去了田里,什么都不知道。”
徐瑾瑜看问他们三个是问不出答案了,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樗里疾,“你告诉我,为何。”
樗里疾抿嘴一笑,装模作样地低头一看自己的朝服,就是不回答她的疑问,“我要去换套衣服,一会儿随你去田里。”
“你先告诉我为何嘛。”徐瑾瑜扯着他的胳膊跟着他,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我便不松手的架势。
樗里疾放慢脚步,任由她跟着,逗弄她,“那我若告诉你,你莫要生气。”
徐瑾瑜束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你若完完全全告诉我,我定不生气!”
她不仅好奇为何君上会说“她若不方便,可以以后再去寻草药”,她还非常想知道自己喝醉了酒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郯明、小风都不告诉她,越是如此越说明她定是做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自己酒品差,醉了酒之后发酒疯了?
那,这个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她穿越前是一个新时代好青年,穿越后乃是积极向上的女医士,能作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只要不是自爆身份,说自己是穿越人士,那其他的事都是小事啦,她在跟着樗里疾去他院中时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从后院的小门到了他的府上后,樗里疾去屋内换衣服,她则是在小花园里逗弄着小池塘里的鱼。
这里边的鱼就是普通的青鱼,听郯明说是厨房专门养在塘中的,水塘中有百十来条,平日可以来观赏,待到想要吃鱼之时现抓,可以保证食材的新鲜,也不受季节的限制。
徐瑾瑜看着时不时冒出头来吐着泡泡的鱼,突然有了个想法,樗里疾的府上的空地不是养的花,就是种的树。
她的院子除了必经的路上铺了石板,其他地方都是裸露的黄土,那她是不是可以整理成菜畦,然后再种上各种蔬菜。咸阳四季分明,还是比较适合种蔬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