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看着还挺新奇。”
张野又拿起几张牌,“瑾瑜说这叫做麻将,是一种四个人一起玩儿的骨牌博戏,一共有一百零八张牌,有序数牌,有字牌,还有花牌,听说玩法也很多样,瑾瑜说做好了可以教我们。”
樗里疾看着上面像是符咒一般的图案,感叹道:“她总是能想出来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瑾瑜说这个麻将无事时可以玩儿几局,但不能玩物丧志,还说这年龄大的人玩儿还能锻炼脑子,说什么可以预防老年痴呆。”张野复述道。
项老太医听张野之言,笑呵呵地说:“其实瑾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年龄大了不动脑,确实容易有痴傻之症。不过如她所说,博戏闲着无事玩几局尚可,切不可沉迷忘了正业。”
“我看瑾瑜更衣盘头发要等一会儿,公子不若随我到书房喝盏茶。”项老太医提议道。
樗里疾将麻将放下,应道:“也好,我们正好也聊聊。”
他跟着项老太医去书房路过正院,正好看到郯明教项秋剑法,时不时还听到他硬邦邦地呼喝声。
他原想着郯明教姑娘剑术,不会像教他和那些士伍那般严肃,但是郯明沉着声板着脸,用剑鞘抬着项秋胳膊纠正动作的样子,看来是他想多了。
一旦涉及到剑术郯明还是这般“不近人情”,不管你是大秦的公子,还是乡间的民夫,无论你是军中糙汉,还是娇俏女郎,只要跟他学剑法,那他就要求你每一个动作都分毫不差,还真是一个“严师”。
到了书房后樗里疾跟项老太医相对而坐,项老太医给他斟着茶问道:“公子,我冒昧问一句,君上此次召瑾瑜入宫,可是说设女医官之事?”
樗里疾接过茶盏,放到书案,“是,方才在外边不方便说,其实君上还要跟她说封赏之事。”
“哦?之前只听君上跟我说一定会给瑾瑜封赏,其中可是有什么变化?”项老太医抬眼问道。
樗里疾抿了一口茶,叹道:“你也知道,瑾瑜对于立功进爵有种执念,即使不能像男儿那般上阵斩首杀敌,她也想着靠研制连弩来立军功,说要立功进爵站在高处。”
项老太医听樗里疾这般说,也大概明白了,“之前我便跟她说,平民想要封爵可太难了,尤其是她还是个女子,据我所知除了后宫之人、还有公主宗亲,大秦还未有女子封爵之先例。”
“所以公父提议为她封爵之后,宗室便反对声一片,说她确有几分功绩,还救了太子一命,如若是给她封地赐仆赏金他们均无意见,但是给她封爵那便是坏了礼法。”樗里疾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