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么?”
“一起摘野果。”
“没有了?”
“一起看日落。”
随着徐瑾瑜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樗里疾的手是攥的越来越紧。他咬牙问道:“太子在那里多长时间?”
徐瑾瑜伸出一根手指,眼睛闪烁,“就一年多。”
“一年多?还就!”樗里疾心里像老酢打翻了似得,酸的不行,他都没跟瑾瑜一起看过日落,更别说一起砍柴、摘野果。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嗓音微沉,“好,你接着说,怎么救的太子,说的详细些。”
徐瑾瑜用手绕着一缕发丝,低头便思考边说:“那是深秋的一天,家中的柴快烧完了,我想上山砍一些柴火,然后再摘一些野果。只记得那日太阳耀眼,秋高气爽,凉风阵阵,美丽冻人,我就换了件厚点的衣服,又喝了碗米粥。”
樗里疾揉了揉太阳穴,“倒也不用说这般细致。”她这么个描述方法,说到天黑估计还没说道要点上。
“不用说这么细啊,那行,”徐瑾瑜懵懂地看了眼樗里疾,接着绕着发尾。
“我上山之后遇到赵惠,突然冒出几名蒙面人,手持长剑杀气逼人,我俩撒丫子就跑,到了一个悬崖,有一人要背后偷袭他,我便伸手拉住那人,救了赵惠。”
“没了?”樗里疾说道,心想,让她不用描述那般细致,她倒好,直接噼里啪啦,没了。
“不对啊,告示上可是说,救太子之人,舍身忘死,身受重伤来着。你受了什么伤?现在可好了?”说着他还扒拉着瑾瑜,从头到脚,从左到右扫视一圈,看是否有异样。
徐瑾瑜轻呼,“哎呀,不用看啦,在我来河西之前就全好了。”被他来回扒拉,痒痒的。
然后她小声地说:“还有那个舍身忘死,有些夸大啦,只是意外,当时扯人用力猛了,脚底一滑,跟那歹徒一起跌下悬崖了,呵呵呵,巧了这不是。”她尴尬地笑着说。
这次换樗里疾生气了,掉下悬崖,身受重伤,听起来就吓人,她还跟自己笑呵呵,她可真是心宽,也可真是欠教训!
他凛声道:“你还笑地出来,跌下崖那是会要人命的!你说实话,跌下崖后如何了?”
徐瑾瑜腹诽道,可不就是命都没了,原身跌下悬崖就魂飞魄散了,然后她这个冒牌货穿越了过来。
她这笑呵呵,不也是为了不让他刨根问底么,但是好笑打哈哈也没用,于是她便收起了那不及眼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