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吃嗨了的白无哀也没好到哪去,宴会快结束时,整个人都是大写的难受。
没有回山腰草庐,在僻静的山坡上建造出精致的树屋内,袁兆芜满脸心疼的打来水,一边给自己主子擦拭着薄汗,一边抱怨道:“主上,属下就一时没看住,您怎么就……”
在榻上翻来滚去忍受着黑炎的沸腾,灵力侵蚀带来的焦灼,白无哀有些委屈的反驳道:“我这不是忌口快三个月了,看到那么多美食一时没忍住嘛,唔……难受……”
闻言袁兆芜只觉心中一酸,他在床边坐下,施放一个小型治疗术缓解着黑炎的暴动,说道:“请主上恕罪,属下跟随他们走遍了山林,也没能找到不含灵力的动物,让主上受委屈了。”
“这又不能怪你,游龙乡这个地方本就是为聚积灵力而生的,要是有不含灵力的东西反倒不正常。况且,偶尔吃吃你种出来的水果也能解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白无哀滚了两圈没感觉好一点,反倒是有点想吐了,可进了肚子里的食物早就被化为了能量,能吐出来的只有黑炎烧尽的一点残烬。
身体不适,心情也越发烦躁,獠牙与利爪都在发痒,想破坏的冲动又开始占据脑海。
难受的哼了两声,白无哀转头看向自己的大管家,问道:“无玥去哪了?”
想起最近变得有些奇怪的白发青年,袁兆芜也有些不解的道:“属下不知,方才建造树屋时有看到对面山坡上一个白影,不知是不是小组长。主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小组长最近好像在躲着主上。”
“不管他了,捉摸不透的小鬼最麻烦。兆芜,先给黑炎降降温让我好受点。”
被提到这个白无哀顿时就回想起了那天的事,心里更是一阵烦躁,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烦心事,他抓过袁兆芜的衣领将人拖到了长榻上。
不消片刻,干净整洁的木屋内被飞溅的鲜血染得一片狰狞与狼藉。那湿滑粘腻的红色液体从长榻上不断滴落,在地板上聚成血泊,倒映着一个魔鬼在一纤瘦人影身上撕开血肉的画面。
可那粗重的喘息与叫喊没有痛苦,反而像是乐在其中,带着畅快的愉悦与激昂的兴奋,混合着鲜血滴落的声音交织成诡异的回响。
……
夏日月衍神祭要提前举办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游龙乡。对于老族长作出如此仓促的决定,游龙族人并没有人出声反对,而是很快响应起来,停下了手中的农活开始为祭典做准备。
张灯结彩,搭设舞台,召集各年龄段的修习者考核比试,各项活动虽然仓促,却安排的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