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渴了但是唔每呼吸一下呼——胸口还是好痛”白无哀捂着作痛的伤口,感到一手的粘腻,伸手一看全是血红,伤口竟然到现在还没愈合!
他的大管家肯定是找了不少高级治疗系施法者过来,甚至还让医生给他做了缝合手术,但现在依旧还是这样严重的情况,白无哀那皱着的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
“主上,是属下办事不力,不能为主上治好这伤。”袁兆芜有些自责的请罪道,但他怀里的白无哀却只是摇了摇头。
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白无哀很清楚。血炎所造的筋骨血肉,黑炎充斥其中,虽然结实,却是个麻烦的体质。再加上这伤口可是带有黑炎特性的戮天所创,并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伤。
只是他命大,这样都还没死,白无玥那一刀差点就捅进了他的心脏!另外听大管家说了,还得多亏了他那温柔善良的婷姐,一番手术把他从鬼门关里拖了回来。
“无玥最近还好吗?咳——唔”白无哀没有问自己的父亲,一声轻咳牵连了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全身肌肉紧绷,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袁兆芜忍住心脏那一紧,赶忙释放了一个治疗术法来缓解白无哀的疼痛,回答道:“小组长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最近这几天精神状态有些起伏,加上一连三天没吃没喝没睡,可能身体方面会虚弱几天。不过主上您醒了就好,小组长也会很快好起来的。”
他轻轻抚着白无哀的背,有些不知该不该问,可是那件事总该有个结果,犹豫半晌他开口道:“主上,白叔他”
“是我杀的。”没有辩解,也没有多余的解释,白无哀只是沉默了那么几秒,有些无力的吐出那个沉重的事实。
袁兆芜不好再说什么,白无哀那痛苦的表情已经很好的叙述了那件事的结果。他想起之前大家推测出来的真相,心中一阵阵刺痛。突然想起了什么,袁兆芜拿出了之前恭青阳留下的那张照片道:“主上,这个是纸鸢和恭少爷他们在后花园找到的。”
“哈哈他手里握着不放的就是这个啊?哈哈哈咳咳——”黑炎静静的升起,将照片上四人的身影渐渐吞没。白无哀面露嘲讽的笑着,又撕开了伤口,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心痛,他捂着那流出血来的胸口,低低的抽泣起来。
那泪水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落在只剩一点黑灰的手掌心,将那灰烬融化在手心里,不知那是悲哀还是凄凉,又或者说是讽刺。
袁兆芜只能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不断的施放治疗术法,免得白无哀的伤势加重。才醒过来的白无哀没有那么多精力保持清醒,很快在大管家那富有生机的术法辉光下,带着还未干的泪水重新陷入了沉睡。
黑色的梦,白无哀就站在那寂静的雨中,像是一场电影的看客,看那场自己手刃自己父亲的电影,一次又一次
那红色的血一点一点将整个地面填满,一次又一次灼烧着他的皮肤。那手持弑天的自己身后,恶魔的身影渐渐的越来越清晰。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弟弟,白无玥来了
拿着玻璃水瓶,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但在那一刻却碎成满地那年轻还显青涩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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