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又叹了一口气,闷声牵着他走了许久,才放缓了脚步,又扭头看他,低声问:“……脸,疼吗?”
“这会儿才心疼我是不是晚了?”江雪摆着一脸委屈表情看着他,就快挤出来两滴眼泪了。
步月有些哭笑不得,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去给他揉了揉脸,低声给他道歉:“对不起。”
“也没事,就你这点手劲,还伤不到我。”江雪轻轻往他手上蹭了蹭,忽然伸手揽过他的腰,把他拽进了自己怀里,“不过殿下,你就这么把我从宫里带走,不会出什么事吗?”
步月就顺手攀着他的肩:“好歹也是摄政王对吧,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不过你再抱我会儿,可能会有其他麻烦。”
江雪笑了一声松开他。
两人离宫之后,步月还是要赶着去压下这个消息,所以叮嘱他回自己的fbjq侯府然后不要乱跑。江雪乖乖的应下了,然后跑去了睿王府待着。
步月还是先去了户部一趟,查这个令文的由来。户部尚书对着令文看了又看,肯定的摇头说绝对不是他们写的。
他其实也猜到应该不是户部直接发出的,也只是过来随便问问。问完结果还是需要洛竹青去查。
除此外步月又去了工部一样,所有人的印玺都出自工部的一个特殊机构。他是想来问问这些印玺是否有仿造的可能。
负责篆刻印玺的工匠看完之后摇头,说何家的家印或许有造假的可能,但锦王的官印和镇北侯的私印,都是有特殊的印纹存在,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仿造,也不可能仿得一模一样。
说着,他还拿出了这印玺的留档纹案,一点一点对比给步月看,确实就是当时出自他们手上的那一枚。
这些都确认完之后,天都已经黑了,步月只能打道回府,想着要怎么寻找突破口。
总不可能真的用私印被人盗用这个理由来打发减兰吧?别说减兰了,他自己都不信。
回府的时候正好开饭,江雪都洗澡换了身衣服,乖乖的坐在餐桌边等他。
步月有点无奈,轻轻笑了一下问他:“我不是让你回自己侯府么?”
“太冷清了,不想去。”江雪卖乖。
步月也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过来跟他一起吃晚饭。
结果饭吃一半,王府管家匆匆忙忙过来,说有人求见。
步月正好奇,谁这么大晚上过来,就听管家迟疑着,说是白公子。
白珝虽然放进了宫里,但减兰一直没给他个正式封位,礼部也去催过,步月也去问过,但减兰都不为所动。
老管家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只好还是按着之前他在王府时候的身份,喊一句公子。
步月有点愣,这大晚上的白珝过来干什么?但他也没没有多想,让关键把人带进来,同时也收拾了一下,去了会客厅。
白珝其实快临盆了,不过肚子不算大,看起来人还挺轻松。
步月过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安置好他了,还沏上了一壶热茶,正在给白珝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