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经过了如此多的事情,也无需再说第一种可能了。
“当然是假的了。”李浔往自己的嘴中丢入了几颗炒瓜子仁,面上的笑终于带上了几分情绪,是不屑。“破绽百出。”
这句话相当于是肯定了李重华的想法,由此他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浔就伸出指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李浔常常做出这样的行为,从不顾忌场合和身份,只要是他想,那就可以做。按理说李重华早应该习惯了这样,并且应该不再受到影响。
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的手上沾染着炒瓜子仁的咸香,他竟然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那个压在唇上的指腹。
李浔的指尖比他舌上的温度还要高,卷回去时品尝到的不是炒瓜子仁的味道,而是淡淡的玉兰香气。
奇怪,真是奇怪。
他奇怪,李浔也奇怪。
因为李浔问他:“这是何故?”而后指腹重重地摁在了他的唇上,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记得往常也发生过一些与此类似的事情,总之李重华将一切他无法处理的、有关于李浔的、怪异的事情都归纳为此。但那些时候李浔都会很自然且妥当地处理完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彼此都难为情又难堪。
摁在唇上的指腹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了他,李重华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
“我……唔……”
他不过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李浔就把那指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压住了他半抬起来的舌头。
无奈嘴只能微微张开,他的牙磕在对方的指头上,不敢用力也不敢动。
好烫,为什么李浔的手会这么烫?
李重华什么都想不了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檐下的一抔雪,此刻要被对方的温度烫化,化成一滩水,融在李浔的手心里。
却还不仅仅于此,李浔忽而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从后圈住了他的脖颈,把他一把拉近了,两人鼻尖的距离缩短到了不过几寸,微凉的、和灼热的鼻息交缠混合在了一起。
“总是学不乖。”这一句话,李浔是一个字接着一个字慢而缓地说出口的,接着话音的是一声轻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压在李重华舌上的指头也搅弄了一下。
李重华的心乱了,眼眶被逼出了一些热气,身体微微发颤不住地喘息。
李浔看着轻叹一口摇了摇头,“模样真可怜。”接着终于慢慢地把指头抽了出去,粘连着的濡湿擦到了李重华的领口,离开的时候还摁了一下他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