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人戴着口罩,额头的血缓缓留下染红了半边口罩。钓友怕口罩黏住伤口从而发生感染,于是小心翼翼地把副驾驶人的口罩取下,可取下后,却发现此人的面容颇为熟悉,等想起来是谁时,钓友瞬间满脸厌恶。

此时的应无识已经报完警,而警察正快马加鞭地赶来。只是救人心切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副驾驶人的面庞,只是动作轻轻地把驾驶位上的人与钓友合力救出来平放在地上。

等应无识喘一口气再想去救副驾驶那位把匕首插进自己腹部的人时,钓友却在此时拽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他眉毛压的很低,好像不愿应无识救那人似的。

他说:“你知道副驾驶那位是谁吗?”

一向不爱关注网络的应无识自然不会知晓眼前这人是谁。

“不知道。”应无识如实回答。

钓友继续说:“他就是警方全国通报的通缉犯,一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将人杀害并分尸的尸块都数不胜数,入狱两次逃了两次,这可是让人人心惶惶的头等人物,还救他做什么?”

他越说越起劲,都想拉着应无识离开这是非地方。

应无识蹙了蹙眉,朝着车内看了一眼。

“是他?”应无识淡道。

钓友叉腰望向应无识,问:“你又知道他了?”

应无识犹豫地点了头:“或许?”说着又一次看向车内,“他来找过我。”

钓友听到这话眼睛睁的老大了,捂嘴连连后退,“啥时候??”

“一年前。”

“一年前!”

“那时候他满脸是血,手上还提着塑料袋。”

“然后呢?”钓友紧紧追问。

应无识对这个印象怎么说也挺深的,他毫不避讳说:“我嫌他脏,没给他进门。”

说完还皱了皱鼻子,就好像那天的血腥味又一次来到跟前。

不过血腥味的确很重,还参杂着浓厚的汽油味,此刻让人极其的不适。

此时医护人员已经到达现场,警方也紧随其后。

再之后的事,应无识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不过被拉去做了个笔录,就回到探所。可高个子却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地认为是应无识杀了它,那时的应无识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去碰它,只记得当时见到时,匕首就已经直直插进去了。

应无识抬眸看着高个子,一言不发。

高个子对着应无识的目光,嗤笑道:“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