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未反思自己行为是不是太过了,等听见应无识叫出那人的名字时,他竟然暗自松了口气。
松气的原因或许是庆幸瞿清言不是秋山,又或许是瞿清言就是瞿清言。
俞未恢复了点理智,他烦躁地抓着头发,把本就很少打理的齐肩长发抓得乱七八糟的。
他死气沉沉道:“所以这个瞿清言,就是上次失踪案的受害者之一,而且是男扮女装那位?”
应无识点了个头,“我以为你知道。”
俞未长舒出一口气,之后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等心彻底因为“瞿清言”这个名字而平静下来时,又张开嘴问:“你早就知道他像了吗?”
应无识不否定地说:“他上次卸了妆,我就知道了。但我知道,他并不是秋山。”
“——抱歉。”
俞未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
奈何应无识倒得寸进尺起来,“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说——”
“诶!你俩怎么到这里来了。”
俞未刚要重复一遍,却被带着瞿清言过来的习松炀打断。
毕竟刚才,习松炀刚要大骂一场应无识,谁知道转眼间这人就不见了,只能稍后处理。
应无识挺了挺背说:“俞未肚子疼。”
这不,习松炀刚低下头,确确看见俞未脸色苍白地蹲在这里。
习松炀好声询问:“怎么样了俞未?”
俞未摆了个手正要回答,却抬头与习松炀身边瞿清言的双目对上。
多狼狈的相视。
对上眼的半秒不到,俞未立马将眼神转到别处去,抓着应无识裤腿低声道:“帮我遮住,我不要看他……”
应无识没什么表示,而是让瞿清言转移注意力。他说:“要不上楼看看吧,叫习松炀给你安排我对门。”
习松炀一听应无识突然提到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说:“你怎么不说你去接他们了,或许我还能给你们当司机,叫车多贵啊。”
应无识指骨弯曲蹭了蹭鼻尖,他装作疲惫地打了个哈切撤开话题:“困了,我带俞未上去睡觉了。”
不是应无识不想面对习松炀,而是每当看到习松炀的这张脸,应无识都会立马想到司机师傅的那些话,更可况是那句——
“能一连串给你发这么多条消息的,想必一定是很关心你的人”。
他从来没得到过什么关心,所以突然体会了几次,心里的感觉总会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