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接的水,却呵斥着习松炀明知却不开口的行为,硬抗着。

在别人家难免会拘束,虽然彼此算熟悉了但终究是难以开口,毕竟应无识总会随时随刻冒出一句什么话。习松炀撇撇嘴,敷着手说:“我之前跟你说了要冷水。”

然而应无识又去饮水机以这杯的基础上,又掺合了点冷水,无情道:“两个概念。”

习松炀没再说下去,则是侧眸不去看他。毕竟,好不容易升上来的好感别又搅黄了。

而这时,应无识也刚好接到齐虚的电话。

齐虚那边吵吵闹闹,还有电钻的声音。

“修门了?”应无识说着悄悄看了沙发的习松炀一眼,然后进入卧房,关上门。

齐虚那边好不容易挤出一丝清晰的声音:“对,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应无识从置物台上拿下一个沾满灰尘的皮箱,不过这个皮箱比之前经常拿的稍微大一点。他吹了吹表面,拿布子又拍了拍才回答上齐虚的话。

“等会儿。”

“多久。”齐虚似乎找到一个悠闲的地方歇息着,声音懒洋洋的。

应无识把手机免提放置置物台上,取下晾在一旁许久的马褂,平放在桌面正准备拿熨斗熨一下,于是回答着:“一个小时。”

齐虚说:“那你快点。”

应无识似乎在催促中听出了猫腻:“你很少这样。”

“别放屁!你给我快点收,我只等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俩没出现我身前就自驾过去。”齐虚语气激动,看来说准了。

这小子,多半谈恋爱了。

应无识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反倒齐虚那边声调降低,他犹豫半晌才开口问他:“那件衣服你要带过去吗?”

“带。”

这一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探所,就算经常回来他也会带上这件。米白马褂早已成为他的护身符,也是心底最深的无名思念。

齐虚打了个哈切:“那我之后就可以不用管你了。”

不知道是说太多口干舌燥,还是那个哈切的作用,从说完这句话之后,齐虚便止不住地咳嗽。他好像知道这一趟咳嗽要很久,于是把手机撂在这张椅子上匆匆跑开,灌了一大口水。

修门的师傅为难地看着齐虚咳的撕心裂肺的样子有些心酸,于是慰问道:“不要紧吧小伙子。”

齐虚咳的直不起身,直到中间缓和的间隙时,他才撑着腰回应:“没事,老毛病了。”

听到齐虚说这是老毛病后,修门师傅的视线才回到这扇不忍直视的门上。

齐虚咳了一阵才缓回来,最后灌了一大口水匆匆回到院子,装作若无其事拿起手机开口道:“刚刚吃东西呛住喝水去了。”

应无识那边似乎已经收拾清楚了,能听到开门声。于是不怕死的齐虚又调侃着说:“哟,今天动作倒是挺快,是什么原因让你速度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