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李舒雨崩溃甚至一度想要轻生的,并不单单只有网络暴力。

山路崎岖,一到傍晚,本就不活跃的山间变得更加凄凉,李舒雨只身一人走回宿舍,一些受不到文化教育的人开始对她每日每夜的跟踪,已经夜间熟睡时敲门的骚扰。

尽管穿搭毫无任何问题。

那这么说下来,当时宴会厅中这些人模糊扭曲的面庞,是因为李舒雨从来都没有正视过他们的脸,所以只能光凭行为举止来进行描绘。

在之后的时间里,两人都好像回到了平常的状态,习松炀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日期,出于好奇他开口问应无识:“你有三十了吗?”

应无识已经躺回床上,闭目回答:“二十五。”

他现在已经默认自己二十五岁的年龄了,哪怕早已上百,但之前的记忆早就通通丢失,所以他现在的也与现在的年轻人多少挂钩,只是偶尔阴晴不定。

但习松炀好像相信了,他有意想了想,嘴里的呢喃应无识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正嘀咕:“我们现在已经回到了一年前,所以今年你就是二十四,二十四……二十四!”他说着突然放大声音,“今年你本命年啊!趁着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跨年,你赶紧去买件红色的穿穿。”

应无识搞不懂这人脑子里一直都想些什么,于是问:“为什么?”

习松炀清了清嗓子:“保平安啊!”

应无识一脸无语:“那为什么非得今天去?”

习松炀耐心说着:“因为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跨年了,按理来说跨年之后的这年你就是二十五的了,所以今年的你就按照二十四来算,所以还是你的本命年。”

越说习松炀便对应无识露出嫌弃的表情:“你不会不知道本命年吧?”

应无识不答,不过看他这不回答的样子,多半就是了。

紧接着,习松炀二话不说就带好假发拉着应无识夺门而出,任凭应无识怎么推脱怎么甩开他的手,他依旧死死拽着应无识跑出酒店,跑向街边还开着门的商城。

其实应无识剧烈反抗还有一种原因。

红色显黑……

“你背着帆布包的那位朋友跟我透露过一点小故事,这个故事的起初是凄惨悲凉的,但从他的话语间我明白了,故事已经开始变得圆满,所以你要好好把握。”

这段话是李舒雨当时临走时凑在应无识耳边说的,至于帆布包的那位朋友,自然说的便是灵差。

灵差这人在应无识心中存疑众多,不单是他突然自来熟的贴近,还有对他与习松炀时不时流露出一种悲伤同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