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看到齐虚忙前忙后的样子变得不自在,于是作势起身帮忙,但又被齐虚一声呵斥呵了回去。
“你给我坐好!”
语气急得像是位担心顽皮女儿受伤的老妈子。
习南枝只能换种说法回答:“我走走,坐不住。”
听习南枝这么说齐虚下意识地护住洗碗池,就好像这整片都是他的似的不让任何人碰。
看到齐虚“护食”成这样,习南枝唇侧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再打算去抢他的功劳。
厨房里也别有洞天,在墙角处也有一块帘子,帘子边缘微微投入点光进来。
习南枝对那几道细微的小光产生好奇,鬼使神差走过去撩开帘子。
帘子的这边是一个小菜园,菜园的中间摆放着一张摇椅,而摇椅上还挂着把蒲葵扇。
习南枝坐落于摇椅,很惬意地摇着扇柄阖上眼。
菜园因为前几日的南凉落点雪,所以土上还堆着些碎冰。就算现在离夏季还有点时间,但习南枝已经在这小小的菜园子里提前享受。
她的旁边立着棵杏树,枝干只零零碎碎还粘着叶片,偶尔几处的枝头也绿芽出头。
齐虚已经搞清楚也撩开帘子过来,看到躺在摇椅似乎是睡着了的习南枝无奈一笑,他走了过去,说:“要不要给你拿床被子?”
习南枝手中的扇柄又摇起来,她特别清醒说:“不冷。”而后手指向侧边的木制相框,“跟你合照的那位好眼熟。”
她说完齐虚也看了过去,那是他跟应无识的合影,被框起来挂在旁边的水泥墙上。
谁知齐虚却道:“熟悉?你不熟悉。”
习南枝却非常确信:“我见过。”
“在哪?”
习南枝卡壳了,良久才接着说:“记忆,我有块画面。”
转眼间,习南枝发现齐虚脸上默默浮上忧郁,不禁问:“关系不好了?”
齐虚摇头。或许是愧疚并没有就此消失。
之后,齐虚又撩开帘子走回去,只说:“走吗?”
习南枝没有多问只说走,因为她第六感得知齐虚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伙伴,不管在哪个方便,虽然偶尔冒冒失失。
齐虚并没有带习南枝去到哪里,而是又走到习南枝那晚被跟踪的道路。
虽说已经被成功获救,但习南枝走上这条路时心中不免还有些抗拒。因为踏上后她就能清楚地想到当时被追逐的激烈场面,还有眼见空无一人而心中产生的无助。
想到这里,习南枝不舒服地叹口气,齐虚看着她难言道:“要是不舒服我们可以不去。”
习南枝却摆了摆头,“走吧,万一那东西还在那,对其他人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