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人根本就无法知晓下面的情况。

应无识疲劳地捏着山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附道:“这样,你俩在这守,我去楼下探探。”

俞未二人并无异议。

在应无识走后,俞未才终于将目光落在瞿清言身上。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俞未站着累于是找了把椅子刚坐下,就又正大光明地打量着瞿清言的打扮。

劣质的假发亮滑柔顺根根分明,在瞿清言的头上确显得高级,五彩斑斓的脸蛋配上完全不合身的制服略为突兀,微叉的包臀裙勾勒出此人绝美线条。

俞未竟有一瞬间看呆了眼,他自知失态,收回神。

“咳咳……你是男的?”

瞿清言被俞未盯着不自在,便把裙摆往下扯了点,又一次解释:“事先声明,我不是变态。”

是不是变态俞未倒是不太在意,只是对瞿清言这人的面容产生一些兴趣,不过因为他妆感太浓,俞未并不能看出他的真实容颜,而是认为,这张脸的轮廓对于俞未来说很熟悉。

但再怎么熟悉都与他毫无关系。

俞未双腿交叠收回对瞿清言好奇的视线,百无聊赖地仰着头回归他的街溜子形象,想到瞿清言全神贯注地盯着最近的那滩血迹这么认真的模样,俞未不禁笑出声。

“你这么听他的话?”然后站起身走向瞿清言,“他话听多了会吃亏的。”

瞿清言并未理会,因为一夜未睡脑袋昏沉,只能按压太阳穴来缓解困意。

俞未兴味索然地打了个哈切:“困就去睡呗。”

瞿清言瞥了他一眼,说:“不用。”

见瞿清言简直就是个死脑筋,就也不想搭理独自撩开黑布走出去,结果最后一只脚还没抬回来却被瞿清言嘴快叫住,他顿时没了困意,问:“怎么了?”

瞿清言盯着血迹狐疑道:“这人死后当真会灵魂出窍吗?”

与鬼类打交道多了,俞未还许久没见过谁问过关于这类东西这么清晰的问题,愣了一会儿回复:“那就是鬼魂。但我们如今所遇见的是魂化作肉/体的怪,俗称鬼怪。”

“若是魂,便可以自由穿梭,自由转换体态大小是吗?”瞿清言若有所思地继续问,但手却也不忘忙碌地扒拉微微翘边的地毯。

俞未点头默认:“你可以这么认为。”

看如今这般的瞿清言应是将疑问都解决了,俞未说罢又撩开帘子要走出去,不奈瞿清言总会掐着时机叫住他。

俞未深吸一口气,拖腔拖调地不耐烦道:“又怎么了!你能不能把话说完。”

“抱歉,”瞿清言淡淡致歉但随后撑腰起身,似是明了什么语气轻快接着说,“它们十有八九是转换形态从地毯下钻进密道的。”

这个思路没错,甚至俞未也没想到这点,但他却猝不及防地打破瞿清言这个出发点,热情不高地回答:“你要知道,在这所酒店,不管是魂或是怪都是有真实肉/体的。你的这个出发点是好的,魂能改变形态穿梭自如,但它们进入这所酒店照常只能如人一般,开门关门,拉被睡觉。”

但俞未的说辞瞿清言并不认为,一记话语捅破俞未吹嘘成球却毫无根据的说法:“那他们就不是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