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翘着腿打断:“不是蠢,是故意。”

习松炀不听,又反驳道:“它们都犯了事,怎么可能还故意制造声响,故意制造假象?”

“所以,”应无识突然站起身转向习松炀,凝着他回答:“它们就是利用你们现在所处的思想,来进行它们的犯罪手段。”

习松炀蹙眉不答,他想听应无识继续说。

应无识淡道:“你认为是别人的悄悄话让你挑起好奇,还是一群人扯着嗓子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晰的话让你想要偷听?”

习松炀想都没想:“那当然是悄悄话啊。”说完他顿了顿,话音一转,“又扯开话题,你说的这个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是吗?”

应无识低哑的嗓音在习松炀耳畔环绕,让整个人感觉迷迷糊糊。单单两个字,足矣让站位稳定的习松炀迷了方向。

习松炀回过神来细细琢磨应无识的那句话,可因内心杂乱他终究是没有琢磨出所以然来。这句话云里雾里,好像看的清楚又忽而变得模糊。

应无识看习松炀这绞尽脑汁的模样,不禁松了松紧绷的状态笑出声,轻声道:“你其实可以慢慢想,你想不想得出也对我没阻碍,就当是给你布置个家庭作业。”

不过习松炀只是“嘁”了声,招呼不打一个就离开了应无识。

虽说他表面不屑于应无识的这个“家庭作业”,可回到一楼前台的途中脑子可是一直记着这句话。

他还真听话的,慢——慢——想——了。

习松炀手一撑坐上了木台,两只脚则是随意地搭在前面的柜台上。

心里思考这个问题还不得劲,嘴上还喃喃念道那句话。

可想了半天,因脑容量有限,便心生气恼地在半空中摆了摆手,并嚷嚷道:“罢了罢了!反正想不出也对他没什么阻碍。”

只是虽话是这么说,但若是不得到答案,他怕今晚会彻夜不眠。

彻夜不眠第二天就精神不佳,精神不佳就会错过嫌疑犯的重要细节,错过重要细节就会越来越多的青年失踪,越来越多失踪就会导致应无识彻底把他当成要犯,当成要犯就会失业,失业就会无家可归,无家可归就会沦落街头最终饿死、惨死、冷死……

“不行!”

习松炀赶忙打断脑内接下来的思想,应无识的这句话变得严重起来,要是今天不了解透彻明天他就会得到多种死法的合并。

于是便又要去找应无识。

可这时,一位身背墨绿色斜挎包的男人敲了敲门,看到习松炀后眼睛中闪过一丝喜色,匆匆跑过去给他递了封信,附道:“您好,我是灵差。这是来自六十年前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信。”

习松炀不敢相信,问了一遍:“六十年前,还是六年前?”

灵差嘴角含笑,礼貌地说:“是六十年前有位风华正茂的先生让我在这一年递交给您的,并让我转代一句话。”

“他说,‘先生的这年依旧被万花簇拥吗,很可惜,我好想再瞧瞧您。”

这一刻,习松炀感觉自己的心底像是空了一块,而空掉的这块好像再也不能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