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倒觉得自己这样并无问题,理所当然道:“吃东西啊,你暗自绑定银行卡扣费,我还不能吃你两个水果了。”

习松炀脸部一僵,后支支吾吾说:“你都知道了?”

应无识不知什么时候把那泛黄的保密协议给带下来,拿出后平放在前台桌面,指着倒数第三页左下角那比蚂蚁还小的字迹,念道:“本人承诺,签订此协议银行卡自动绑定酒店收费系统,免密支付……”

这会儿,习松炀打断,有理说:“怎么可能让你白住。”

只不过应无识却久久未回话,并不是不想理习松炀,而是注意到习松炀身后柜台上,被相框支立起的一张老旧相片。

相片上的色彩被岁月消磨,却始终能看出相片中的男人英俊不凡,他不高不瘦,身着打扮格外令应无识动容,这是一张熟悉的脸。

应无识不小心陷入当年回忆,这一想,他好像发觉,自己已经许久没见到相片中的这个人了。

第5章 故人

应无识指着那张相片,迟疑了几秒,问:“你说的那个人类,便是他?”

习松炀不明白他突然又说什么,皱了皱眉。直到回头看见那张被相框保护下的相片时才明白应无识这句话的意思。

怅然若失道:“是的,是他,”但话音一转,“怎么,你们认识?”

应无识不答,有些心不在焉的,橙子都要在他手里被玩坏。

习松炀眼见不妙,夺过橙子好好放在果盘中,却发现应无识自从看到那张相片后就变得不对劲,以为是被相片诡异的风格给吓着了,就偷偷把相框侧到一边去。

见应无识还干愣着,便唤了他几声。

过了半刻,应无识才从习松炀暴躁声中回来了思绪。之后浅然一笑道:“他是不是叫张公恩。”

还不等习松炀吃惊后的回答,他又继续说,“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我这有个赚钱的活,你做不做’?”

习松炀嘴张得很大略显惊讶,双手撑在木台上情不自禁想往应无识身上贴,奈何应无识却狡猾地往后一靠刻意避开。因此,习松炀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差点没撑稳摔下,事后又故作沉稳地整了整衣领,不过那迫切想要知道此事的眼神就快要贴应无识身上。

应无识见状,两根手指又把习松炀的头给推了回去,双手抱胸清了清嗓,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你想知道?”

习松炀撇着嘴又随手托起一个高脚杯擦拭,漠不关心的模样在整个人身上刻画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回的应无识也不打算卖关子,而是从一旁的餐桌上拿杯红酒稍微抿了口,缓缓道来:“看样子这句话他对很多人都说过,包括我,不过我并不感冒。只是当时他命不久矣,想找人来接手他的寄托。”

习松炀听罢放下杯子,问:“那你当时怎么不接手,”但画风突变,“但我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拒绝,我也没有机会赚的盆满钵满了。”

应无识看透了习松炀的心思,将最后一口酒闷完,有意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