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不否认,慢条斯理道:“是。”

应无识心中的猜测临近答案,为了证实猜测,接着又问,“但你掌管的酒店不是这片海,是吗?”

习松炀面不改色,应声:“是。”

可还不等应无识下一次的问题出口,习松炀又继续说:“这里只是躯壳,真正的灵魂在我那。”

之后应无识在网上稍微了解了点资料,两人都没再说话。

看起来习松炀像是对酒店突然换地换风格的这件事习以为常,三绕两绕就带着应无识出了酒店。

熟练的让人想笑。

刚出酒店大门,应无识抬眸。

果然。

这里就是百年前被海啸扑卷的那片沙滩。

只不过酒店外仍然落着大雪,大雪天在外独自晃荡随之而来的孤独感,在两人心中油然而生,让本就相互揣测的两人被迫“相依为命”。

虽然两人明面上不说,可都默认彼此为当下统一战线的“好兄弟”。

因风雪太大,四下方圆几里并无一人,而方才过来寻人那名保安,也早已跑远。

习松炀搓搓手,哈出口暖气低头看着自己被冰雪掩埋的脚部,从没想到这次回到这边酒店的时间竟然这么提前,早知就先换双鞋,如今脚趾早就没了知觉,可却依旧装作不在意将视线转向远方。

然而应无识倒是发现了这点,还记得见习松炀第一面时,他就是破洞裤与人字拖相结合。

本心尖还藏着对习松炀的一次同情,因为半截袖下被他划伤的手臂,再而看到双手双膝冻的通紫。

只不过转瞬间应无识就毫无同理心,因为男人的脸上始终保持傲娇,想必早已历经多次炼成金刚不坏之身。

只是应无识刚想完没多久,就听身侧某人不停打着喷嚏,明明上一秒还怪他不多穿,然而下一秒喷嚏就传到他这金刚之身上。

应无识在旁边没心没肺冷笑了声,眼睛在划过一片礁石时,发现两只样式相同却相隔甚远的鞋子,指了指那边,对习松炀说:“你看,老天在眷顾你。”

这两只鞋只被飘雪轻轻覆盖了一层,应该是刚才落荒而逃的保安大叔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