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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酒愣了下。

“谢谢。”

“嗯?”

宋疏重复:“谢谢你们。”

远在千年以前, 竟有人为救自己努力过。感激复杂之心,无以言表。

当然更令他感动的, 是道士与荼靡之间的故事。与其说感到, 不如说是一种悲伤, 仿佛看见自己的哀伤。

央酒摸摸他的后脑, 安慰道;“你也给了他更久的生命。”

否则道士依然会自寻死路。

在世上了无执念, 便不会有那白头翁,也不会有历经千年的鬼魂。

宋疏却更难过的皱起眉头,不断摇头。

他不认同。

于道士而言,或许消失才更快乐。

宋疏轻问:“然后呢?”

“然后?”

央酒环抱住人类,继续道:“然后他讲完故事,给了我一只锦囊,需要在此生最紧急的时刻拆来看,之后就消散了。”

消散了,也就没有再没有见面道谢的机会。宋疏敛眸,很是遗憾。

不过注意到妖话语中的锦囊,他突然觉得不对。青年从妖的颈间昂首,忽然反问:“金色锦囊?”

央酒惊讶:“你怎么知道?”

“……”宋疏面无表情:“你猜?”

妖乌瞳眨眨,片刻后终于想起了什么,偏头轻咳一声。

幸好,当时随手塞过来的纸条没有被宋疏扔掉。素色宣纸展开,墨水晕染出三个形状。

央酒凑过去,读出来:“衣呢哥?”

宋疏纠正:“是g。”

这种符号拼音以外的叫法,妖暂未涉及,他歪头询问:“什么意思?”

“英语词缀,表示现在进行时。”

“现在进行?”央酒跟着重复,眉头疑惑地拧在一起,还是不明白。

“什么意思?”

宋疏将纸翻过来,调过去,怎么都看不懂其用意。

他摇摇头,将纸塞给妖:“不知道。他跟你强调需要最紧急时刻打开,估计是与当时情景对应吧,现在看不出什么。”

“不像。”央酒反对。

宋疏偏头:“那你说像什么?”

“像他知道我要做这项链给你防蛇,特意送来能装的袋子,很实用。”央酒一本正经说着,随手将纸塞回锦囊,笑眯眯放进青年掌心。

宋疏抓住袋子轻切了一声。

他蹙起眉头,不是很放心:“说不定对你来说很重要。”

“什么比你重要?”妖不以为意。

说着,央酒顿了一下,乌瞳十分有目的地转向旁边门板:“那张纸比较重要。宋疏,你什么时候能把它消灭掉?”

除了“槐树与猫,不得入内”还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