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几个月发现完全就是姬越单方面揍别人的时候，他便再也没有跟过。

姬越给他带回来的东西倒是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贵重。

苏哲最开始阻止过，但少年不听，依旧坚持要给师尊带东西回来。

苏哲无奈，只好在每次姬越出去的时候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写一清单给少年，让他照着上面买，不要浪费钱。

几年下来，已经成为师徒之间的习惯。

记录完苏哲这次想要东西的姬越把单子收好，眸光落在变成原型趴在沙发上的小狐狸身上，喉结滚动一下，声音带着几分哑意发问：“师尊，芙蓉阁最近新出了糕，要给您带一份回来吗？”

沙发上的小狐狸没有说话，只扬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算是回答。

朝夕相处将近十年，姬越一下就明白苏哲的意思是要带一份回来，应下之后放轻脚步离开。

离开镇魔塔没几步，看见拦在自己面前的人，姬越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几个月之前才拦住他放了一番狠话的姬衡又出现在面前。

每一次看见姬衡，面对他眼中对师尊毫不掩饰的觊觎，姬越就觉得恶心的想吐。

姬衡算个什么，也敢肖想他的师尊。

殊不知，姬衡和他抱着的是同样的心思。

在姬衡眼中，是一个本来该早早死了的人把自己上辈子的师尊与爱人抢走了，怎么看姬越都觉得不顺眼。

尤其是想到姬越对国师抱有和自己同样的感情，姬衡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姬越。

可他不敢。

姬越是国师现在唯一的徒弟，也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错处，要是平白无故死了，以姬衡上辈子对国师的了解，国师一定会给自己的徒弟找到一个真相。

如果他对姬越动手，一旦被国师查出来，那这辈子就永远都别想国师对自己会有好脸色。

姬衡不会这么做。

但他没有忘记和姬越短暂的一次见面中，名义上的弟弟，眼中的占有欲比自己还要严重。

私心里，姬衡认为姬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国师是怎样的感情，那他只要在姬越察觉之前掐断他对国师的感情就好。

所以姬越十五岁以后，姬衡总会时不时在他出宫必然要经过的路线蹲着骚扰。

对此，姬越已经从最开始看见后都会停下来和姬衡吵一顿，到现在黑着脸无视离开。

沉脸从姬衡身边走过，刚走一步就感受到阻力。

姬越侧眸，目光落在自己被拉着的手上。

没等他说话，姬衡先开口了：“姬越，你很得意吧？”

姬越：……

有病？

姬衡像是眼睛瞎的看不见姬越的脸色，依旧在自顾自说着：“我告诉你，你早就该死了。”

“这九年在国师身边或者的时间都是你偷来的！马上就要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