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它面对苏哲顶多也就是被说两句,身上的毛被揉乱。

可人类它可是亲眼见过,活生生剥了兔子皮的。

被拒绝的青年发出从开始换衣服到现在的第三十七声叹气:【“等找到时柒,我要是再参加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候在殿外的宫人已经开始催促:“国师大人,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哲侧身看着还没套上的五件,最后决定直接开摆。

他不穿了。

宫人问完话之后没听见回答,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苏哲是跑了把他留下。

要知道皇帝不敢动国师,但他们这种命连草芥都不如的宫人,确能随便被取走性命。

在宫人忐忑的心情中,紧闭的木门传来声响,一缕好闻的清香随着风一起钻到宫人的鼻尖。

宫人大着胆子微微抬眸,看清楚从里面出来的国师后,眼中的惊艳自己都控制不住。

苏哲眉眼清冷落在宫人身上,将一个世外高人应该有的态度拿捏的十分到位:“带路。”

宫人这才回过神,连忙行礼后退三步过后转身,带着苏哲前往举办宫宴的大殿中。

与此同时,皇宫西南角,一座没有名字的宫殿内。

这里的整个气氛都和今天晚上在因为国师重新入世而热闹的皇宫格格不入,清冷幽寂如同无人之地。

惨白的月光从窗棂外照射进来,将床上的一具白骨照的清清楚楚。

与白骨所躺的那张床正对着的地面上,是一张发黑的被褥。

“吱呀”一声,宫殿破旧到好似随时会掉落的门打开,一个瘦弱的少年摸黑走了进来,来到有几分月光照射的窗棂下,从怀里掏啊掏,摸出一个看上去都硬了的馒头。

少年咬了一口馒头,侧身去舔积在窗台上破洞中的水,就着吞了下去。

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但他却没有发出一声哽咽,只是眼中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与这里的惨淡景色完全相反的,是太和殿中辉煌奢靡的宫宴。

殿中的舞姬们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时不时向周围的官员们抛去自己的衣袖。

整个太和殿中的所有人,除了坐在皇帝下位的一个怀里抱着兔子的青年,以及未成年的皇子们,都是一副沉醉其中的景象。

就连皇帝,都在和身侧的皇后调笑。

皇帝毕竟和那些官员不同,在和皇后笑闹两句之后就看向了国师。

见国师兴致缺缺,皇帝故作体贴问道:“国师可是身体不适?”

正想着找什么借口遁走去找时柒的苏哲立刻顺着皇帝的话点头:“有些闷了。”

皇帝将暗示的目光递给在皇子席的姬衡:“既然这样,朕挑一位皇子给国师带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