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抓住苏哲的手，语气严肃：“我知道你不是。”

苏哲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有证据吗？”

兰斯洛特斩钉截铁回答：“没有。但是我相信你。”

“对，你相信我。”苏哲揉了揉兰斯洛特的头发，“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是一个叛徒的情况下，你依旧相信我不是。”

“你甚至还爱上了一个叛徒。”

“兰斯洛特，这会是被设置好的程序吗？”

作为让兰斯洛特死亡的重要人物，负责实验的那些国家政府不会让人知道苏哲是无辜的。

同样，也更不会让兰斯洛特觉得苏哲是无辜的。

所以他对于苏哲的信任与爱意，完全是出自于自己的意识与内心。

兰斯洛特眼中的迷茫消失了一些。

苏哲又亲了他一下：“再想想，如果你换了一个形态，你还会继续相信我，继续爱我吗？”

兰斯洛特毫不迟疑：“会。”

“对，就是这样。”苏哲温柔笑着，“你对于我的信任和爱意，出自于你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意识。”

“并不会随着形态的改变而变化。”

“所以，兰斯洛特，你并非像记录中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实验体。”

“兰斯洛特，你是自由的。”

“你的存在，更是有意义的。”

苏哲温柔眷恋的目光和清润的声音像是穿过了他们不曾认识的经年岁月，落进还是一张白纸的兰斯洛特眼中耳中。

“你不必为了任何存在去付出自己的一生，你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将曾经他们烙刻兰斯洛特骨血里的，让他为了联盟，为了人类付出一切的这些话覆盖。

最后只留下一浑身伤痕累累，但上面没有任何他人痕迹的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趴在苏哲肩膀上失声痛哭。

苏哲轻叹一口气，像是哄小孩一般拍着兰斯洛特的背。

直到哭泣声渐渐变小，苏哲这才笑道：“我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统帅你可要赔我。 ”

兰斯洛特的声音还有些闷：“赔，都赔。”

“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嗯……听起来不错。我答应了。”

兰斯洛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样，猛的抬头，脸上的泪水都还在：“真的？！”

苏哲失笑：“真的。”

被苏哲打发出去买东西的001拎着几大袋比自己还要大的东西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顶头上司和小殿下抱在一起。

如果是兔子的形态还好，但偏偏苏哲之前从系统商城中翻出来了一张积灰的化形符，用在了001身上。

所以现在，001的样子是一个有着兔子耳朵和尾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