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然却说:“那不行啊,年前我爸把我的钱要走了,现在我账户里只有五千块不到,买不了什么他能入眼的东西,而且如果刷他的卡,那我不就是借花献佛了吗?”
南浔愣了:“不到五千块?那你还买这么多好的食材?你是准备下半个月吃土吗?”
陶应然摆摆手:“洒洒水,小意思啦。”
南浔叹了口气:“小然啊,咱能不能稍微直面一下自己的感情啊?”
陶应然笑了:“我和他就是钱的事情,掺杂感情,不纯粹了。”
可是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心里却觉得酸酸的,仿佛这不是在对南浔说,更像是在警示自己不要多想。
南浔翻了个白眼,道:“你丫就会嘴硬,没有感情你搁这儿挑什么菜呢?”
陶应然坚定地说道:“我这是入戏。”
说罢,她绕到烘焙工具的货架前,挑起了蛋糕模具。
南浔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小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
三月三十号,陶应然五点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上了一身运动服,干劲十足地来到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大约一小时后,她看着一块烤的雀黑的蛋糕,陷入了沉思。
不是上下500度烤20分钟吗?
怎么和图片上不一样啊?
幸好她材料买的多,还有一部分实验的余量。
于是,在经历了蛋糕胚被烤焦、里面没烤熟、蛋糕没涨起来,奶油染错色等一系列离谱的事故之后,一个色彩缤纷但歪七扭八的生日蛋糕出炉了。
陶应然骄傲地拍照留恋,并且发给南浔炫耀。
【小浔,我是不是超厉害!】
南浔回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包,略显敷衍但还是以鼓励为主。
【很有风格,像是那种……裸蛋糕。】
陶应然:【!!】
【小浔你好懂我!我就是按照水果裸蛋糕的样子做的!是不是惟妙惟肖?】
南浔默默留下三道黑线,她想,如果蛋糕不是斜的,水果切得更整齐一点,奶油抹的更平整一点,那还是挺惟妙惟肖的。
不过她并没有打击陶应然的积极性,而是说:【加油,我看好你。】
陶应然果然有被鼓舞到,一口气又把晚上的菜品试做了好几遍,最后自己还把残次品全都吃进了肚子里,实在吃不下的肉也喂给了咖喱,主打一个绝不浪费。
她看着吃得很香的咖喱,心里十分骄傲。
“他要是也吃得这么开心就好了。”
“喵~”咖喱乖巧地回应着,仿佛在说“那是肯定哒”。
傍晚,夕阳给客厅撒上了碎金,陶应然也完成了精致的晚餐。
她收拾好厨房,又把从外面买的新鲜的蝴蝶兰插进了花瓶里,摆在餐桌的中心,别致又典雅,从品相上来说,丝毫不逊色外面的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