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然一惊,此地无银三百两道:“什么膜?我可没拿什么膜!”
说着下意识地把身后的小盒子抓得更紧。
“保鲜膜啊,打石膏的部分不能沾水,你洗澡的时候要缠起来啊。”
顾谨川拿过一卷保鲜膜,说着就要蹲下身帮她缠腿。
“不用!我自己来!”
陶应然义正严词地阻止道。
接着,她说:“我要洗澡了,请您回避一下。”
这次顾谨川倒是听话,把保鲜膜放在了那堆衣物之上,接着往后撤了一步,还贴心地帮她拉上了门。
陶应然站了好一会儿,心跳的速度才渐渐降了下来。
她缠好保鲜膜,又用了大约十分钟做好了思想建设工作,才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件褪去。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内过夜。
水声响起,温热的暖流淌过她雪白的肌肤,顺着脊背滑落,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像是藏于雾气迷蒙的深林之中的仙子。
等到脑袋稍稍有些发晕,陶应然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关上了莲蓬头。
洗澡果然放松又解压。
她将身体擦拭干净,又仔细地将头发吹干,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睡衣。
纽扣扣到最上一颗,裤管放下,袖筒拉直,很好,非常端庄,一丝不苟,完全没有一点魅惑之感。
就在这时,她又瞥见了刚才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小盒子。
烦,这东西应该放哪儿呢?
刚才她就不该把它从抽屉里拿出来!
陶应然摸了摸下巴,琢磨着放在卫生间好像也不是很妥当,万一被顾谨川看到了,以为自己在暗示他怎么办?
算了算了,还是带出去等会儿藏枕头下吧。
她把小盒子塞进口袋,又为自己暗暗鼓了鼓劲儿,然后拉开了门。
热气顺着门缝儿跑了出去,让陶应然的视线有须臾的模糊。
她走出浴室,抬眸一扫,就看到顾谨川已经坐在了床上。
陶应然忽然想被试了魔法一样定住了,刚才给自己打的气儿也随着蒸汽飘走了。
“洗好了?”顾谨川问道。
他也穿着睡衣,但是显然比陶应然随意很多,露出的锁骨有种说不出的张力,勾着人的眼睛往那儿看。
陶应然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僵硬地回道:“嗯。”
顾谨川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过来睡吗?”
陶应然一副浩然正气的样子,深吸一口气,道:“睡。”
她尽量装作自然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可是由于太过紧张,拐杖没拿稳,差点撂地上,弄得她又手忙脚乱地去接。
“你要是走不动的话,可以叫我来扶你。”顾谨川好意地提醒。
“哈哈,没事,我这是在练习手部的敏捷度呢。”陶应然一慌就容易满嘴跑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