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抻着手臂没说话,一晚上抱着的姿势血液不流畅,麻了。小女孩凑近他身旁看着他,露出担心的表情。
他坏笑了一下,“手臂被你睡麻了,怎么办?”
昨晚他用右手支在她的脖子后面睡了一晚,动都没动过。小女孩果然心疼了,小手抓着了他的胳膊,力道轻柔地揉捏着,“那我把帮你捏一下。”
女孩的力道很小,对于陆源来说她这点力气跟挠痒痒没多大区别。而从双梨的视角看,他肌肉紧实,她用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捏动他,反而自己的手还发酸。
陆源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洗漱去吧。”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就大大方方地开门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的生物钟都会在八点将他叫醒,而现在已经九点了。
双梨洗漱完出来时,打开门刚好撞见陆源。他已将睡衣换下,穿了一套灰色西装,脚上穿着黑色皮鞋,戴着领带和腕表,头发往后梳起成大背头,步伐沉稳,身材挺拔,给人一种稳重和可靠的感觉,与刚才他在床上倦怠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深邃的眸光充满智慧,让人无理由愿意臣服他。
当这位远筹帷幄的港圈大佬下楼时,客厅里的众人都齐刷刷地看过去。
双梨跟在陆源的身后,从他的后侧探头,发现一楼的客厅坐满了一屋子的人,她惊讶极了。
定睛一看,站着的几个是熟面孔的保镖,沙发上坐着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是刚来瑞丽第一天请吃饭的大叔,双梨记得陆源管他叫老卢。
见陆源这么晚才起来,老卢暧昧一笑,朝陆源挤眉弄眼,“年轻就是不一样,真能折腾啊。”
双梨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看了看陆源,陆源却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朝老卢使了个眼色,“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卢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开个玩笑都不行,这么清纯吗?
三米宽的圆木转盘餐桌上,摆满了餐盘,香气四溢。陆源在主位坐下后,阿景和阿武才跟着落座。
按照礼仪惯例,座次规矩一般以右为尊。以右为上座,以左为下座。因为上菜时多以顺时针方向为上菜方向,靠右坐的人因此要比靠左坐的人优先受到照顾。
在以前,阿景都坐在陆源的右手边,但今天他把位置让了出来给双梨坐。
早餐是米线还有饵丝,糯米饭以及鸡蛋粑粑,都是瑞丽当地的民俗早餐。光是搭配米线的配料就满满登登地摆了一圈。
众人皆落座,等待陆源起筷。
在陆源夹起一块鸡蛋粑粑放到双梨的碗里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坐在下座的老卢毫不客气地拿了一碗米线吃了起来,陆源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