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洲看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眼底闪过不可置信。
稀了个奇的,陆源居然给他打电话?
祁洲盯着手机响了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断线了才慢悠悠地接起来,散漫道:“陆总,有何贵干?”
陆源忍着自己心头那股火气,咬着后槽牙,努力让声线平静一点,“也没什么,只是想从你的场子带走一个人。”
祁洲玩味一笑,满腹狐疑,万年不联系的陆源电话打到了他这里,就为了带走一个人?
他不记得他有请跟陆源沾亲带故的人上班。
此时,门口的保安急匆匆地走进来对祁洲耳语了两句。祁洲听完之后,心领神悟,“原来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是你的人啊?”
两个身型壮的像水牛似的保镖往酒吧门口一戳,他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没想到是捞人。
祁洲很是意外。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目中无人的陆源给他打电话亲自捞人。
“赶紧的。”陆源被祁洲这股慢悠悠的语气气的不轻。
按理说大家同在港城的上层圈子,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但祁洲不吃这套,他和陆源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关系疏远,他呵笑一声,语气不逊:“陆总,你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陆源气得一拳锤在沙发上扶手上,低吼道:“祁洲!祁洲!别磨磨蹭蹭。”
祁洲嘴上野调无腔,但动作却是闪身离开房间。毕竟这关乎到一个小女孩的清白,不管他和陆源有没有过节,他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只是言语上和陆源不对付而已。
他走出到吧台,开始四下搜寻陆源所说之人。酒吧里的人非常多,他观察了下,发现有一桌的客人不太对劲。
有个女孩像是醉了酒,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拖着走,像是准备带着她离开。
在夜场,女孩子喝醉之后被人捡尸的情况时有发生。祁洲浓眉一竖,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拎起那个男人后颈上的衣服,将他提溜了出来。
祁洲的动作凶猛,朱启天差点被自己的衣服勒得断了呼吸,他咳嗽了好几声,慌忙地用手挣扎把衣领扣下来。
正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让双梨得以重获自由,她弯腰弓着身子,一手撑扶在桌角保持身体平衡。酒意袭来,她满眼金星。瞧见自己的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健壮猛男,右手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刺青,一直延伸到了脖子。
他的着装很酷,一身黑的搭配,墨镜被他挂在头顶上,痞里痞气的,非常硬汉,而且看着就不好惹。
“你谁啊你,放开我!”朱启天挣扎道。祁洲放开了他,手上稍稍一用力往他的后背一推,将他推到了隔壁桌,与醉了的女孩保持距离。
祁洲俯身查看双梨的情况,见她没有外伤,就是脸蛋红红,醉的不轻,他看着她说:“妹妹仔,有冇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