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陷入了一片宁静中。
陆源沉默着将手里没有抽完的烟扔进烟灰缸,阿景犹豫了会儿,到酒柜那里拿出了一瓶酒,又拿了一个杯子过来,放在茶几上。
“源哥,要不要喝杯?”
以往遇到工作上的烦心事时,陆源都会选择小酌一杯,但现在他看着褐色的洋酒,却没有想要喝的想法。
源哥的反常让阿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源哥跟他一样,对双梨的受伤感到了深深的内疚,所以才会这么颓废。
此时二楼传来响声。
陆源立即偏头看了眼,好像想到了点什么,对阿景说。
“你去置办点女孩子要用的东西过来。”
“女孩子要用的东西?”阿景对陆源指的东西略微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他大致猜到陆源是要给双梨预备,但他不理解这个概念。
作为一个纯正的大老爷们,他不懂女孩子要用什么。
陆源也皱起了眉。
女孩子要什么用的东西他不知道。因为别说是养女孩,他连宠物都没有养过。于是随口扯了点现成能想到的东西说。
“衣服,鞋子之类的你看着办吧。”
“好。”
医生下楼,与陆源交代双梨的情况。
“已经给伤者上过药了,无大碍,没有伤到骨头,但要修养一段时间,这期间我们会不定时来给患者换药。”
陆源听着医生的话,没有出声,阿景默默将医生送出门,然后他也随之离开。
陆源没有选择去喝阿景拿过来的酒,反而是去到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然后一饮而尽。冰冷的水滑过喉咙,间接带走了他那股烦闷感。
他把空水瓶扔下垃圾桶,朝二楼上去。
客房的门没有关,陆源轻轻一推就开了,里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迈步进去。
房间里都是消毒水和药膏混合的味道。
女孩已经熟睡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病服,估计是医生给她换的,缠了好几圈绷带的右脚伸出被子。
陆源看了眼,随后伸手把她的被子拉了一下,盖好。
他站在她的床边,凝视着她,女孩在止痛的药物作用下睡得格外沉,完全不知道有人给自己盖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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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梨醒来的时候,脚痛欲裂。
睁开眼,是熟悉的装潢,又是上次她发高烧时住的那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