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上的星星都哭碎了。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有什么幻想。
她的人生永远都是那么糟糕。
约莫二十多分钟过去,钟梨之不仅腿麻了,整个人也都快要冻成一块冰块了,她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到底还是没有敢回到空荡荡的家中,而是打车去找了盛夏。
大半夜的,门铃声狂响,就连对门的邻居都要下床来“问候”了。
身为屋子主人的盛夏,更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她一拉开门,就想问外面是哪个“敢死鬼”在找第二次死。
结果就看见破成了碎片的好姐妹。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把自己最最最珍爱的那个玩具送给了别人,以为玩具一定会得到更多的爱、更多的开心,可最后却又遍体鳞伤地回到了她的手中。
盛夏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把将身前的钟梨之紧紧抱住,她声音很闷很闷,“梨梨,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了你?”
还好客厅的立式空调制暖速度很快。
盛夏去卧室里捧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裹在脱了被雪浸湿的外套的钟梨之身上,见她眼眶红红的,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转过身时,快速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半晌后,钟梨之才恢复一些说话的力气。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出来。
“去他妈的岑煜!”
盛夏激动地喊了出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在电视柜前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安抚钟梨之。
她拍着胸脯说道:“生,这个孩子只要你想留下,那就必须生!以后它的学费、生活费,不管是什么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我他妈的就是割了我自己的血肉,卖了我自己的所有器官,我也要把这个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养到两百岁,它才不需要那种狗屁不如的爸爸。”
“去死吧,岑煜!”
杨则深也从卧室里出来了,他在厨房里煮了一锅热的银耳汤给钟梨之,还算是比较淡定和理智的:“这中间会不会存在着什么你不了解的误会?”
“据我所知岑煜并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
然而这话却在盛夏的心里踩了雷。
她直接把屋子里的这个男人给赶了出去,一起附带骂道:“你们男的就会帮男的,全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娘现在不想看见你!”
如此一来,卧室也给钟梨之腾出了位置。
对此,钟梨之还是挺自责的,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要盛夏也和她的男朋友吵架。
不过,她还是轻轻地被盛夏给拥入了怀中。
两个女孩子一起抱头痛哭了起来,哭到家都快要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