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那张明艳生姿的脸蛋再次浮现于脑海之中。
闻言,封肃终于有了两分兴致,他挑了挑眉,反问道:“终于遇到合适的了?”
没想到面前这个弟弟突然神色大变,他连忙摆手,急匆匆地解释道:“哥,你别瞎说。”
“我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很像妹妹她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是我们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而且听其他人说,她在调香方面也是很有天赋的”
话音未落,封肃就板着面孔,冷冰冰的打断了:“昀,别再乱说了。”
——“你明知道妹妹她很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蓦地,桌子旁边又走来了一个男人。他脸上架了一副很大的黑色墨镜,以及一只黑色的口罩,身上穿的则是有些夸张的斑点皮草,酷中带飒。
封秉坐下后,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刚才他在过来的路上,险些被几个路人认出来,所以不得已才会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还这样全副武装的。
“我凌晨还有场戏要拍,来坐一会儿就走了。”他说道,嗓音和唱片里的声音一样磁性动人,“你们两个人在聊什么呢?”
封昀叹了口气,回答道:“也没什么。”
“但是如果那个女孩子同意的话,我一定要拍张她的照片给你们看看,她长得真的很像母亲。”
其实大哥和二哥不愿意再轻易相信他,也是有原因的——过去,他相信妹妹还活着,对于找妹妹这件事情都有些魔怔了。
一个月里,就能找来四五个不同的女孩子,说服她们和家里人做dna对比,却没有一个是匹配上的。
这样的做法不仅很折腾,还让患病在身的母亲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到最后,不用家里人来劝,封昀自己也放弃了,并且在潜意识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可怜的妹妹已经被人害死了。
直到这次回国,遇到了钟梨之。
他再次有了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感觉,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来得更加强烈。
封肃和封秉也同时沉默住了。
说实话,他们宁愿每一次都相信,不放过任何一丝渺小的可能性,但是承受不起那种明知道不可能还鼓起勇气尝试后的失败。
三个人一齐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无言地碰撞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致内心永远不会消失的那块柔软地方。
钟梨之在定下的闹钟即将响起前的那一分钟里,醒了过来,她旁边已经空了,一床被子都卷在她的身上,再加上房间里还开了暖气,瞬间觉得很热。
床尾凳上放了一套棉服,旁边还有一只粉红色的行李箱,估计是岑煜起来后收拾的,里面应该都是她的衣服。
对哦,她想起来了,今天要去别的地方住。
洗漱完,楼下的早餐也都准备好了。
岑煜煎了吐司和鸡蛋,他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灰色羊毛衫,腰间还系着没有来得及脱下来的围裙,就半倚在岛台边缘,讲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