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
他还是一样。
像荒草不生的荒漠里时不时传过来一阵风,想阻止,却又无从阻止,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夜深人静来,淹没进喧嚣的人群之中。
恍惚间他们的交集好像只剩工作,却又远远不止于此。
他给她送宵夜,送早餐。
但是不会再突然出现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以至于……
安瑟跟许迟提起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叹气,“你说他不会是想走什么温情路线吧,想不知不觉中感动我,进而拿下我?”
“那能拿下你么?”
“啧。”
她白了一眼手机屏幕,“我是那么好拿的?”
许迟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指间转动着一个打火机,穿的家居服,连眨眼都显得漫不经心,眼眸深处又是女人认真工作的倒影,他声音很温柔,“那不就得了?别被他拿,你肯定能稳住。”
安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随意披散,闻言抵着笔头抬眼。
“许迟。”
“嗯?”
“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男人动作一顿,“我的心事不就是你?要不我来找你?”
现在距离上次分开已经半个多月,谁都没有再提调查安家的事情,安瑟没有问,对面的男人也没有说。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样很不好,这就像个定时炸弹安在那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轰然爆炸——
并且是不留丝毫余地的那种。
“你……”
安瑟本来想说你来啊,转念一想又不然太对,“算了你还是不要来,万一跟他打起来怎么搞?我可一个都赔不起。”
她咕哝着说完,手机咻的一下就黑了。
哦豁。
没电了。
同样愣了的还有另一边的许迟,但他除了发愣之外还有些松了口气。
南司宁最新查到的东西,对安瑟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当时娄啟也在旁边,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给他空间犹豫要不要隐瞒。
娄啟那儿没瞒住,安瑟这儿也不知道怎么瞒。
事实证明当年娄家的火灾确实跟安之林有关。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许迟烦躁的扔开手机,闭上眼睛,脑海里环绕的都是两天前得到的消息,整整两天,他也没有想明白要不要告诉安瑟,告诉的话又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