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滑。
安瑟:死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
第二条:被男人缠上了,我估计要躲一段时间,别想我。
姜也指尖一顿,百转千回的想法被拍到海浪上,什么也没有发出去,返回。
还有几条消息是来自夏尚华,问她之前怎么没有接电话,最新一条是一个小时前:温延说你生病了在外地养病,你干妈特意给你做的酱螃蟹,我让温延给你带过来解解馋。
生病。
确实是病啊,大病。
以前她就听人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亲手递给了对方一把刀,赋予他伤害你的权利。
哪怕他用任何手段剜下你的片片皮肉,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并不无辜。
谁让你信他?
谎言,欺骗,利用。
明明早就有所察觉,但还是沉迷在对方设下的蜜罐里,甘之如饴。
姜也眸里光芒颤动,迎面吹过来的风不知何时变成了刀子,扒下她的层层皮肉,鞭打着那颗血红的真心,不疼,却蚀骨的凉。
但她太没出息。
即便到了现在,也都在想……
不如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让他达到想要的目的,也许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悲观?
他有自己的苦衷,事情结束后一定会跟她坦白,道歉,弥补。
这是一种,看不到结果的设想。
慕姗呢?
她在其中是什么角色?
想不明白,眼睛被风吹得通红,又涨又痛。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保镖提醒的声音:“小姐……降温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吧?”
这山上的风可是真冷啊!
姜也却像没什么感觉一样。
那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狂风里,绑在身后的长发肆意飞舞,让人觉得她身上仿佛有巨大的能量,又像随时都会随风飘散。
她淡然转身,“走吧。”
下山。
靳寒站在门口,笔挺如松的姿态,眼神幽凛冰寒,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姜也走过他身边时脚步一顿,“既然是守着这座庄园,他不在的时候,你们不要跨进里面一步,看着烦。”
靳寒:“……”
他还什么都没说,少女已经走了进去。
那背影没了之前的灵动,变得沉敛。
“刚才小姐去了哪里?”
保镖如实回答,“就到山顶吹风看风景,没做什么,也没去其他地方。”
靳寒眉头拧了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
许温延的车开进庄园已经是晚上十点,靳寒过来帮他拉开车门,“姜也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她好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