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张口想要回答时嗓音陡然破了,因为她看到了头颅之下那截生殖器官被毁坏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
“谢队!谢队!”客厅里的人又喊道,“有发现!”
而后一阵吵闹。
“哎,你谁啊?这儿不能进!”
“让我进去,我是……”
秦嘉树守在楼下时见到余下的警察不知接到了什么消息都往楼上冲去,也跟在后面爬上了楼,刚出楼道就看见席鸣蹲在墙边哇哇乱吐,心知不好,撞开人群就往里冲。
门口的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开,结果男生看到客厅的场面立马崩溃了。
席鸣赶紧进来把人拽起,秦嘉树反手扯住他的胳膊,目眦欲裂:“是他做的,他在哪?我要、我要杀了他!”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不用你说也得立马把他抓起来啊。行了,你冷静冷静,小心点儿别破坏现场!”席鸣唯恐他瞎踩瞎碰的,也顾不上恶心了。
秦嘉树被钳住身体,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不管他看向何方,都能看到甘甜被折磨的样子,每一个角度、每一种方式。而薛凯癫狂又丑陋的脸和身体更像魔鬼一样直将她往地狱拖拽。
他想,她当时一定很害怕。
他们以前去看恐怖电影时她总能被那些劣质血浆的妆容吓到,一起去游乐场玩些稍微刺激点的项目她都畏惧,她的胆子太小了,每次感到害怕时都会往他身后躲。当时他就在心里下定主意,以后一定会时时刻刻保护在她身边,不会让她遇到任何危险。
可偏偏也是因为他的默许,薛凯不知何时起滋生了这样大胆恶劣的念头。可能就在他决定要一生一世守护她的时刻,薛凯对她的注视已经是无形的伤害了,而他明明知道,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