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瑶家中,凶手的作案轨迹基本已经被还原了。看更多完结文加qqun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甘甜被黄旭瑶带回来后就在唯一一间卧室的床上休息,后者想要搬弄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成年女性并不容易,费劲巴拉地将人放到床上,自己也因惯性跌撞了下,手这才磕到了床脚,劣质的木刺不慎划破她的皮肤,留下了一道她自己都没发现的血痕。翌日天刚亮,甘甜还陷在宿醉中没有清醒,黄旭瑶就出去和一早联络好的父亲回了金川,留下甘甜一个人在这里。
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只能靠警方的想象:甘甜晕晕乎乎地睡醒了,宿醉和生理期第一天的虚弱都让她感到不适,她认出这里是黄旭瑶的出租房,起身打算去卫生间洗脸时,猛然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阴恻恻地不知道盯着熟睡的她看了多久。
甘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惊叫出声。
质问、挣扎、死亡。
她在这张床上丧生,又被拖到浴室肢解。
肢解过程费时费力,对方既要抹除自己的作案痕迹,又无意识地在动作间带入了个人习惯。他把尸体切割成整齐的小块,分门别类地用塑料袋装好。而甘甜此前恐怕已经衣不蔽体,在赤丨裸着承受这一切的中途,血腥与花白身躯碰撞的刺激画面居然又让这个变态兴奋了起来,他突然不舍得让她就这么被丢弃,觉得她应该陪自己更长更久,更多的供他使用,因而保留了她象征女性身份的器官和美丽的头颅。
“如果凶手真是薛凯,他明明喜欢甘甜,又怎么会忍心杀了她?”席鸣趴在外间地板上查看拖拽痕迹时问道。
“喜欢和想占有并不能划等号,”谢轻非说,“得不到就毁掉,这道理蒋轲不是已经告诉过我们了吗。”
谢轻非站在浴室门前,她的嗅觉向来灵敏,掩盖在清洁剂气息下未散的血腥味在她闻来浓厚又清晰,这种置身于血浆包裹中的感觉饶是她见惯风浪也觉得难以忍受。正要出去时,她也看到了正对浴室门的封闭阳台。
这两天的气温有了小幅度的回升,但房间不朝阳,室内逼人的寒意还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谢轻非走到那扇雾蒙蒙的玻璃门边,将挡在前面的柜子推开。席鸣见状也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卡死的推拉门撬动开,呼啸的冷风撞进室内,不到半平米的地面上积攒了许多年的落叶也打着卷儿从北到南自两人面前刮过,仿佛要去追赶新的春天。
席鸣打了个喷嚏,嘟囔了一句“太潮了”。谢轻非踩到外间地面上时也感受到了这股暖意,来自左侧墙体悬挂的空调外机。
“谁家大冬天空调还开制冷啊,也不怕——”席鸣的吐槽刚说到一半,怔怔看了谢轻非一眼。
后者顺着空调外机管道看过去:“4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