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立刻坐起来:“我马上来。”
因为垃圾转运处不乏别人丢弃的家具、衣物等收拾收拾还能用的生活用品,因此常有大爷大妈去捡纸箱子和旧衣服,这件带血外套就是一个老太太送过来的。血迹沾在衣服内侧背部位置,早已氧化发黑,因为血量不多位置又隐蔽,不大容易被一眼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以为是其他污渍,没人会联想到是血。
最近天气寒冷,多处人家水管冻结,老人家就没着急去洗,衣服一直在仓库里放着。打警方号召群众搜集尸块后她想起来这件不久之前捡拾的衣服,晚上越琢磨越不对劲,明明衣服不旧也不坏,怎么随手扔了呢?就连夜送来了警局。
谢轻非单看了眼这件外套的款式就对上了黄旭瑶家中那张照片。
两个小时之后,法医那边给出了dna比对结果:衣服上血迹的dna和尸块上提取的dna一致,而这件衣服经过检验也基本确定就是黄旭瑶的。
“啊?那黄旭瑶到底有事没事啊?”刚从被窝爬出来的席鸣翘着一脑袋乱毛,疑心自己脑路还没回归,“她这一个月难道是跑路去了?”
黄旭瑶一个大活人和尸块没有关联,但她衣服上却有受害人的血,实在很难不让人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谢轻非问道:“交警大队那边的监控要来了吗?”
吕少辉忙道:“都在这了,黄旭瑶的舍友说上个月3号开始就联络不到她了,所以1号到今天的监控我都调过来了。”
“……也就不到一千个小时,看呗。”席鸣搓搓脸,瞥到卫骋也在,喜道,“还有个壮丁,正好。你是下晚班顺路过来的?”
吕少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卫骋薅了把他弟的乱毛:“工作。”
时间紧任务重,能拉过来帮忙的都被分了任务,监控内容倒不至于真要看到今天的,侧重在上个月十号之前,几人分分,天亮时总算找到了黄旭瑶的踪迹。
她确实坐私家车回了金川,开车接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刑侦队又立马联络了金川当地警方,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得到消息,黄旭瑶此刻正住在她外婆家,由她妈妈陪着。人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吕少辉问道:“确定是她?”
“我亲眼看见的,活蹦乱跳的。”电话那头的警察说道,“她出来吃早饭,街坊邻居都喊她瑶瑶,人跟照片里一模一样不会有错的。”
“唉,行吧,麻烦你们继续看着她,有什么动向及时联络。”
说完他灌了一杯黑咖啡,然而身体对其早已免疫,伏案没两秒就撑不住地打起呼噜。小憩过一轮的席鸣被突如其来的呼声震醒,迷迷糊糊间看见谢轻非和卫骋一前一后出了门,还好像非常和谐的样子,觉得自己大概仍在做梦,嘟囔了一声又歪头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