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四十岁,绑了根干练的马尾,脸上一点妆容不带,但五官深邃英气,给人一种很能扛事的感觉,连眼角的细纹都充满成熟靠谱的魅力。
卫骋与她大眼瞪小眼片刻,她走过来端详他几许,笑了声:“是你啊。”
“我们认识?”卫骋在脑子里搜罗社交网,确定自己和这人没见过面。
“不认识,”她说,“但我大概看得出来你是个医生,唔……内科。当医生可辛苦了,太忙的职业可不适合跟干警察的处对象,你考虑过转行吗?话说你家里条件这么好,怎么不回去继承家业?”
三两句话,卫骋已经能认定此人也是个刑警。
没等他回答,谢轻非已经返回,她愣了一下,表情明显有点冷淡:“蒲队。”
蒲玉很夸张地“哎”了一声,也不搭理卫骋了,热情地勾住谢轻非的肩膀,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小轻非,我可想死你啦!”
卫骋:“……”
谢轻非僵硬地把人推开,将倒好的热水和退烧药放到卫骋面前,顺便解释:“这是市局禁毒支队的蒲玉蒲队。”
又转身对蒲玉:“卫骋是我们局的心理顾问。”
“我知道,当初王局说要请个可牛逼的外援,结果半道被你们黄局长截胡了,”蒲玉眼波在两人之间荡了一圈回来,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被你截胡的。”
“行了,说正事。”谢轻非看她这不正经的眼神就尴尬,根本不想就卫骋是为什么选择了天宁分局一事再发表任何感言,“昨晚的结果怎么样?”
蒲玉道:“抓到俩倒卖违禁药品的,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到了其他东西,算是个突破口吧,顺着这条线估计还能捞几条大鱼。我来就是跟小吕做些交接,怎么他不在?”
“快回来了,”谢轻非看了眼手表,又意识到什么,“你……要在这儿等?”
“不欢迎啊?”蒲玉含笑看着她,“我又不会打扰你工作,再说了,你现在也没什么工作要忙,我陪你说说话不好吗?”
“随便你。”既然她要在这儿待着,谢轻非叫上卫骋,“你跟我走。”
卫骋把胶囊吞了,看了眼蒲玉,顺从地起身。
谢轻非提醒:“猫。”
卫骋又把登登抱上。
蒲玉长叹一声:“猫也不留给我玩儿?”
回应她的是谢轻非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