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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鸣道:“人死不能复生,孩子的事情……你也别太难过了。”

王爽痛苦地拧起眉,沉沉道:“我知道了,其实我、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好几次都……我知道了。”

回到车上,谢轻非问道:“说说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席鸣简单明了道:“我看他对张燕的感情不像假的。”

赵重云自打被谢轻非眼神警示之后一直安静如鸡,但对于这点还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但是他最后那个眼神……好恐怖。”席鸣回忆着谢轻非告诉王爽那个已经八个月的可怜胎儿死亡的消息后,他绝望中掺杂懊悔的神色,“既然说自己早有心理准备,那一开始干吗那么惊讶?好像没料到这个孩子会掉了似的。”

谢轻非也注意到了王爽的失控,手指轻轻敲打膝盖。

赵重云小心翼翼地看了谢轻非一眼,道:“其实我觉得还有一点挺奇怪的。”

谢轻非抬抬下巴:“说。”

“他家里医书很多,不止是母婴类的,其他种类的也都有。虽然有的人就是有藏书的爱好,但我倒没见过谁爱买医学教科书的,他也不是干这行的啊。”

席鸣猜测道:“有个词儿叫久病成医,家里有病人的是会多了解这方面知识,可能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张燕?”

说罢自己也觉得奇怪了:“医院检查都查不出张燕哪里有问题,张玉衡也说张燕身体没大碍,他一个外行就算把《黄帝内经》全文背下来估计也没啥用处吧。”

“其实说到底我们就差最关键的证据了,”赵重云道,“啊,刚刚居然忘了问他相机内存卡的事,大嘴哥没在医院找到内存卡,要么是被丢到了别的地方,要么就是被凶手带走了,早知道应该搜一搜他家。”

说话时眼神落在谢轻非身上,语气夸张,似乎在责怪谢轻非当初打断他的提问。

“我们有什么权利搜他家?”谢轻非没把他这点小性子放在心上,淡淡道,“况且,内存卡也不在那儿。”

赵重云蹙起眉:“你怎么知道?”

谢轻非道:“我刚刚在门口那件大衣上闻到了一点女士香水的味道,而这个气味和张燕梳妆台上的香水不一样。”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新线索惊到了:“确定吗?”

谢轻非道:“确定,因为张燕用的那个香水和我堂姐平时喷的是同一款,我这几天天天闻,再熟悉不过了。他大衣上染的是另一股香,应该是二十多岁年轻女孩儿常爱用的香型,非特别亲密的距离不能染上。气味在大衣肩部最为浓郁,说明这女孩儿和我差不多高。如果他没有丢掉那张内存卡,那么更不会将它藏在家里,一定会交给一个他眼下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