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鸣道:“他昨儿还一口咬定张燕是自杀,理由充分得我都快信了,今天又不惜被当成嫌疑犯也要坚持张燕是被谋杀,难道他之前不知道有保险的事?”
另一边,谢轻非也刚结束这个提问。
张玉衡泛白的嘴唇抖了抖,尽量淡然道:“我姐出事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有保险这回事,怎么会为了钱杀她?”
谢轻非:“你怎么证明自己事先不知情?”
“我……”张玉衡急道,“她和姐夫那么恩爱,两个人又都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就算我之前知道她买了保险,也想不到自己会是那个受益人啊。反倒是卫骋,我姐有什么心事都会跟他说,他肯定知道保险的事,他一手策划我姐的死就是为了把罪行嫁祸给我!现在你们查到我是受益人了,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觉得我是凶手,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啊!”
陪审人员面面相觑,心道这人究竟在说什么疯话。
谢轻非道:“你不是才说过,卫骋不知道你和张燕是姐弟关系吗?”
“我以为他不知道,但万一他其实知道,只是没告诉我呢?”张玉衡振振有辞道,“我姐一向很以我为傲,逢人便说自己有个优秀的弟弟,肯定也跟卫骋说过。名字年龄学校一对就对上了,他早知道我就是张燕的弟弟,但他两头瞒着,就是为了策划这场嫁祸。”
谢轻非:“卫骋和你有什么仇怨吗?”
“仇怨不至于,但我知道他会这么做,”张玉衡一副了然顿悟的神情,语速飞快道,“因为他见不得我好。”
陪审人员忍不住插了句道:“他不是你好朋友吗?”
张玉衡乜了对方一眼,下意识去观察谢轻非的神情,本来都做好解释的准备了,谢轻非却没像他以为的那样第一时间提问,而是思索过后点点头,很是温和地看过来。
她身上有一种很能让人产生信服感的魔力,同情的目光只会使人感到自己被关怀着,张玉衡一肚子牢骚话当即堵住,怔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