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本就不堪,她又怎么敢再提任何要求。
给女儿盖好被子。
她走到阳台外,风轻轻的吹起她柔顺的发。
黑夜漫无边际的笼罩而下,她盯着潺潺的月光看。
吾生有几事无涯,清夜漫漫叹物华。
她脑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两句诗。
生命中有许多事都是没有答案的。
她拿着笔和小本子,圈住了上面写着的收入15万,又点了点下面的支出,赔偿1万,住宿1万,伙食5千。
她咬着笔头,觉得这账再算多少遍,也不会平衡的。
苏今昱根本就是对她进行经济制裁。
她如手脚被缚的小兽,怎么冲撞,也无法逃开猎人的天罗地网。
身边有个脚步声靠近,很浅很轻。
她知道他回来了。
其实,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她被动接受。
很少有平等的认真的交谈过。
淡淡的龙舌兰气息飘过来,他喝了一点酒,但不多,现在能让他喝酒的人不多了。
男人的阴影落下,他从身后俯下身来,缓缓的圈住她整个身体。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她拿着笔的小手,微微用力。
他带着她的手将“伙食费,住宿费”划掉,有力的运笔在薄薄的纸张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淡淡的酒香带着深夜的冰凉,就像一杯冰镇ojito,很容易就让人沉溺。
“白白,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在我身边就好,我什么都给你。”男人蛊惑的话像醇厚的毒酒,一喝就上瘾,入腹便毙命。
苏今昱不知道她的小女人还在算这些浪费时间的东西,她的脑袋不是应该想他么。
他带着她的手在本子上写着“学校”的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勾。
“白白,我都帮你解决,你有我就好了,行不行?”
江际白头脑有些发晕,每次他这样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特别容易沦陷,然后什么都答应。
明知道他常常骗人,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男人坐在她身边,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
他眼尾有点红,面色倒如常。
高大的身体慵懒的靠在藤椅里,朝看着他发愣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头。
“白白,过来。”
苏今昱声音有一丝暗哑。
江际白顺从挪过去,坐在他怀里。
“就这样。”
苏今昱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双手禁锢住女人的身体,强势的包围着。
他们都没有说话,没有动。
月光如洗,盈盈一水。